,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官運雖不算好,可本人卻很滿意。
而最差的自然是兄弟宮了,這倒是沒啥好說的,蘇舉人是他父母的獨子,在這個完全沒有計劃生育概念的年代裡,獨子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尤其蘇家本身也不是人丁興旺的家族,正常來說應該是求多子多福的。
安卉都可以順便推測出來,他父母的子女宮肯定不好,比蘇舉人的子女宮都要差上不少。
基本上可以對標錢家父子了。
“咳咳。”在堪稱漫長的時間後,蘇舉人終於繃不住了,尤其剛才錢家父子就已經先行離開了,眼下鋪子裡只有安卉和蘇舉人。當然,安家是有僕從的,但方才錢大富在,他們就自動自發的避開了,這會兒還沒過來。
在蘇舉人的提醒下,安卉終於回過神來,但她多有自信呢,一點兒也不心虛的解釋道:“我剛才在給你看面相呢!”
聽她這麼說,蘇舉人保持著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問道:“那敢情好,安大小姐可看出了什麼?”
“看出來你兄弟宮不怎麼好。”安卉那是深得安父的真傳,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專挑最差的來說,“大概的意思可以理解為,你沒有兄弟姐妹。”
蘇舉人:……
他尬住了。
咱就是說,但凡跟蘇家打過交道,或者跟他有那麼一點點交情的,都知道他是家中獨子啊!
就聽安卉又說:“我還看出來你有一樁大喜事兒!”
聽到這裡,蘇舉人更無奈了,幸好他脾氣好,當下也不惱,只依舊耐心的配合著:“大喜事兒?我爹孃從去年到了梁曲縣後,就開始給我相看親事,幾乎發動了身邊所有的力量,可惜依舊沒擇到合心合意的。若是安大小姐看得準的話,我倒是可以回頭告訴她這個好訊息。”
安卉是什麼人呢?她不光不會說話,還能說扎心窩子的話:“別想了,這純屬白日做夢!別說今年了,怕是再過兩三年你都沒媳婦兒。我說的大喜事兒,是你的考運特別好,如果在今明兩年參加科舉考試的話,怕是有很大的幾率高中。”
蘇舉人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在思考應該怎麼告訴安卉,科舉是三年一次的,他是前年考中的鄉試,去年會試落榜了。也就是說,儘管明年會再度開啟科舉年,但九月那次是鄉試,會試要等到後年了。偏生,安卉方才說他是今明兩年考運好……
今明兩年,他都不用參加考試呢!
片刻後,蘇舉人有了決定,他快速的將縣太爺委託他辦的事兒告訴了安卉,卻只說了個大概。為了避免安卉誤會,他還特地解釋道:“縣太爺也不曾將具體情形告訴我,只道是安大師若是願意出手,到時候自會詳細說明的。”
安卉一臉“我明白”的表情,伸手拉開抽屜,從裡頭拿出了她的記事本,唰唰的就提筆寫了下來。
蘇舉人是頭一次見到姑娘家寫字,再說安卉寫的時候也沒刻意避著他,因此他一個眼神飄過去了,就將安卉寫的內容看了個七七八八。
然後,他今天第三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只能說,沉默是今晚的殯葬鋪吧。
倒不是安卉幹了什麼離譜的事兒,或者是她寫錯字什麼的。要知道,她起初寫字肯定是問題不少的,把字寫得缺胳膊少腿簡直太正常了,她還不會寫毛筆字,那是其他人都認不出來,連她自己看的時候都得一陣恍惚的。但後來,慢慢的寫得多了,再說從搬到府城來之後,遇到識字的人也多了,安卉也是有偶像包袱的人,反正她現在寫字那是一板一眼的,先不提美觀,第一沒有錯字第二很好辨識。
所以問題是出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