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猜測對方所求何事。考慮到她爹在附近一帶已經有了那麼一些名氣,而對方出的八兩銀子也不是什麼小錢,所以肯定是有所需求的。
結果,居然是求學業有成的?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安卉思量了半晌,問她爹:“那要是你上輩子早早的覺醒了金手指,在我媽過世的時候,幫我求一個好好學習的光環,我能考上清北嗎?”
這個問題成功的讓安父被綠豆湯嗆到了,他再度肯定一個事兒,他閨女那腦殼差不多就是縣太爺級別的了。
“首先,學業有成跟考上清北還是有段距離的。其次,不管求什麼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就你這個腦子,要真求了考上清北,估計你就會像錢大富那樣經歷九死一生了。最後,也是最重要的,祈求先人庇佑的確切光環,最好是他本人的遺願,不是說別的不行,而是成功率不高,效果也不會太好的。”
安卉不明白了:“那我媽還能不希望我考上清北?”
“她當時就希望你平安長大啊!你才兩歲啊,誰會考慮那麼長遠的事情?”安父服了,真的服了,“再說你媽又不是錢老太爺,那老太爺才是狠,只要能發大財,他才不管兒子死活呢。”
“那田大娘的叔父,就希望兒子學業有成?”
“孫子。”安父糾正道,隨後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田大娘並不姓田,她跟安堂嬸餘氏一個姓氏,因此她孃家堂叔就是餘老爺子,同時生前也是餘氏一族的老族長。
別看他們都屬於一個家族,但事實上關係就跟安父和安堂叔差不多,說是堂兄弟,實則壓根就不是一個爺爺的。確切的說,是同一個家族裡,不同的分支。
因此,那邊那個餘家,有錢。
據說有良田上千畝,還包了山林種植果樹,另外像豬牛羊雞鴨鵝更是沒少養。擱在這年頭,就是實打實的地主家庭。
跟田大娘、安堂嬸她們孃家,那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有錢,又愛面子,老人家又是高壽過世的,因此葬禮那叫一個隆重。光是戲班子就請了兩個來,流水席更是擺了三天。
不過這些跟安父沒太大關係,他就是去壘墳頭的。同時,為了彰顯自己的能耐,他愣是給自己加了不少戲。
最終,祈福成功,他也拿到了他的辛苦錢。
餘家求的真就是學業有成,還有特定的人選,餘老爺子的某個孫子。
“聽說這就是老人家臨終遺願,也是他最大的遺憾。那老爺子真是個能耐人,家當都是他打拼下來的,唯一遺憾的是家裡沒出過讀書人,他明顯就是想把自家打造成耕讀世家,可惜兒子都不行,孫子輩出息的也沒幾個,曾孫年歲都還不大,暫時看不出什麼來。”
“孫子裡頭最出息的那個,童生試考出了前兩門,只差臨門一腳,就能考上秀才了。今年不是科舉鄉試年嗎?聽說是加試了一場,老爺子應該病了有段日子了,一直撐著,想聽到孫子高中秀才的好訊息。結果,到最後也沒能聽到。”
安父提起這事兒,面上多少有些唏噓。
老人家一生辛勤勞作,養兒育女,還積攢了不少的家當。如今,旁的什麼都不缺了,他本人的壽數放在此時也是高壽,獨獨存了一件遺憾事兒,卻最終還是沒能達成,成了老人家臨終前都念念不忘的事兒。
“我看餘老爺子真是個能耐人,他生怕後人在他過世後,因為家產起紛爭,特地在清醒時就做好了分配。還特地挪了五十畝地,作為學田。學田的產出只能用作於家學,請先生、買筆墨紙硯、作為趕考路費……老人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