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有遠見的。”
由於時代的緣故,安父對於那些執念是傳宗接代的人,不是很能理解。但讀書肯定是個好事兒啊,他本人也是這麼認為的。
也因此,他對餘老爺子挺有好感的,給老爺子壘墳頭的時候,更是盡心盡力。
老人家臨終前,最遺憾的是孫子沒能考上秀才,他就幫著討要了庇佑。
一次就成功了。
學業有成的光環是大紅色的,有點兒像是辦喜事兒的那種,不過仔細想想就懂了,考中秀才的喜報本來就是用紅紙寫的。
“代價呢?”安卉還記得她爹剛才說過,讓她考上清北的代價,可能是像錢大富發大財那樣,直接來個九死一生。
所以,她很好奇考上秀才的代價是什麼。
“姻緣坎坷。”安父突然就笑了,“就是錢大富最想要的代價。我估計不是婚姻來得遲,就是中間會遇到些許波折,不然就是妻子並非心上人,或者喜歡的人沒娶著。大概也就這麼幾種可能性,但坎坷不等於沒有,而且代價並沒有牽扯到子嗣方面,應該是完全不影響子嗣的。”
畢竟,只是求考上秀才,又不是高中狀元!
代價肯定有,但也不會特別離譜。
安父沒說的是,這個光環對當事人如何且不提,對他來說,是一個絕好的廣告宣傳機會。
科舉鄉試是三年一次的,但考秀才不是。本來每年都有一次機會,他們洛江縣是二月縣試、五月府試、八月院試。可今年不是鄉試年嗎?鄉試就在八月裡,而且必須是趕往府城參加考試的,縣衙門巴不得自家多出幾個人才,於是那位入錯行的縣太爺就搞了事兒。
他把縣試府試都提前了,臨時增加了一場院試,就卡在六月初。考完立馬命人閱卷出成績,隨後考中秀才的人,就可以趕往府城參加鄉試。
雖說往年極少出現一口氣連中的情況,但萬一呢?
反正那位腦殼有包的縣太爺,啥事兒都乾的出來,正好考秀才嚴格來說,並不屬於科舉範疇,縣太爺確實是可以調整或者加試的。只要他自個兒不嫌煩,能把事情都處理妥當,旁人也不會說什麼。
更騷的是,縣太爺不是簡單的調整,他是加試。
而原本應該在八月裡舉辦的院試……
照舊!!
安父總結道:“咱們那位縣太爺啊,除了腦子有點兒問題外,旁的還都挺好的。”
其實安父對縣太爺倒是沒什麼意見, 就是吧……
下次別再見面了。
想到這裡,安父就分外同情錢大富。畢竟, 旁人也就算了, 錢大富那是要跟縣衙門做買賣的人,就算實際上負責這些事情的人不可能是縣太爺本尊,但恐怕還是難免要打交道的。
安父猜得不錯, 事實就是這樣的。
更慘的是,興許錢大富之前的所做所為讓縣太爺產生了某些不必要的誤會,總之縣太爺對錢大富的印象停留在了“連劣等煤炭都能賣出去的精明商人”上面。
這個印象也不能說是差吧,同時也挺接近事實的。但問題在於,縣太爺的腦子異於常人。
從他的角度來看, 錢大富那是又精明又會忽悠人, 同時還兼吃苦耐勞,反正就是一個為了發大財不折手段的奸商。既如此, 還有什麼能難倒錢大富呢?
好嘞!以後有啥苦活累活難以辦到的奇葩活兒,統統交給錢大富!
安父還想著, 錢大富又一次死裡逃生後,大概就開始了養膘的日子。雖說眼下是盛夏時分,但養膘嘛,那其實也是不挑日子的。以錢大富本身的天賦,加上錢老太太養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