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門戶女兒?”
她自說自話道:“可你那時無功名,高門權貴自是瞧不上你的。如今出息了,在那些人面前也算揚眉吐氣,母親無論如何都會給你說一個貴女。”
謝衍定定地望著養母:“母親,孩兒說了,不想續娶。”
謝家主母還想用不孝來壓他,可那雙眼神冷靜得讓人背脊生涼,眼中更沒有半分對長輩的尊敬之意。
有時候,與他對視,她這個做養母都會心生出幾分懼意。
如今這身為帝王寵臣的謝衍,已然不再是她能壓制得住的養子了。
把餘下的話嚥了回去,板著臉道:“你既執意不續娶,便隨你了!”
望著養母怒然離去,謝衍望著冷清的庭院,忽然有些看不明白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或者說,活著似乎沒什麼意思。
立在庭院中,望向結了滿樹果的梨樹。
這院中的梨樹原本酸澀,他年幼時若飢餓難耐時,便會摘來果腹。
好像從明毓嫁過來精心伺弄了一年後,再結果卻是甜的,已然沒了酸澀的味道。
大抵是一時興起,走了過去,抬手摘了一個,就此咬了一口。
酸澀的汁水頓時在口腔中蔓延。
人不過才離開半年,果子怎麼就是酸澀的?
把咬了一口的梨子遞給了隨從,說:“去買些甜梨送去梨花巷供著。”
隨從想說還未到吃梨的季節,但還是應了聲,隨後轉身離去。
仔細找,總能找到甜梨。
入了夜。
睡夢中的謝衍隱約嗅到了熟悉的玉蘭幽香。
好似身邊也躺了人,謝衍警惕得驀地睜開了雙目,轉頭望了過去。
燭火影綽間,身旁躺著的,是夫妻六年的妻子。
大約是夢。
憑著本能趨勢,他翻身壓了過去,解開了她寢衣的繫帶。
掌心撫入衣中,喚了一聲“夫人。”
明毓半睜開眼,濃郁的睡意未散,懵然間“嗯?”了一聲,便有黑影覆下,吻也隨之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