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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悅悅說沒有,“我不是已經替陛下看到了麼?”
元茂有些愕然,轉而一笑,他從她身後抱過來。他生的瘦高,貼過來從身後抱住她的時候,越發覺得他將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風。
“你總是把朕哄的高高興興的。”
她就有這個本事,把他哄得高興。而他的喜怒也輕易被她掌握在手裡。他知道這樣不對,可卻每次都忍不住。
懷裡的人有蓬勃的生命力,和他的暮色沉沉完全不同。他愛這個人,也愛她身上這份蓬勃的朝氣,想要從她的身上吸取這份活力。
“怎麼能說是哄呢。”白悅悅在他的懷裡抬頭,“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
元茂低頭看她但笑不語。
白悅悅被他看的有些不舒服,“其實我知道陛下對我挺好的。帶我出來,也是怕太后對我不利,是不是?”
是,也不全是。
他吸取了上輩子的經驗,生怕她在自己不在洛陽的時候,給弄出個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思來想去,還是帶在身邊最是穩妥。
這點心思是不能說的,不過他倒是意外,她竟然還記得他的好。
“是。”元茂和平日裡她做的那樣,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懷裡的人回身過來,一頭熊抱過來。她個頭相對他來說,顯得有些嬌小。
她啪嘰一下就在他下巴上親了口,四周都是宮人,她半點也不在意。因為一下上來,過快過急,牙齒撞在皮肉上,連帶著他腦瓜都有點嗡嗡的。
一個捂下巴,一個捂牙。兩下全都分開了。
元茂捂住下巴,見著白悅悅捂住嘴,眼淚直掉。趕緊過來看她。
“我牙要掉了。”白悅悅的聲音從指縫裡冒出來,含糊不清的帶著哭音。
那下還真是有點力道,元茂哄她,“把手拿開讓朕看看。”
白悅悅不肯,元茂耐著性子哄,過了小會,她終於委委屈屈的鬆開手讓他看。
倒也沒撞掉,也沒看出什麼不妥當。
“沒掉。”元茂道,“還好。”
“可是疼啊。”白悅悅抱怨。
她看到元茂下巴上的那塊牙印,原本要繼續捏著姿態哭的,頓時也哭不出來了。忍不住就笑。
元茂原本想要板起面孔,可是她一頭笑倒在他身上,他再也裝不下去和她一塊笑。
白悅悅早上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人了。
帝后其實都有自己的寢宮,平日裡除非皇帝過來,要不然大家都是各睡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