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到了王府見到長樂王,李灝就氣的開口就罵,李元姜擋在中間,李灝都不好過去找長樂王打一架。
“皇后被治得病情還更重了?”長樂王聽李灝那一堆言語裡幾個詞,滿臉錯愕。
“我說了這麼多,你就聽到了這個?”李灝氣的兩眼發黑,又去看妹妹,“你看看你男人是什麼樣子,自己好好的沒事灘渾水,差點沒把我給害死!”
“天子一怒,血流漂櫓,真當是說笑啊!”
李元姜連忙去安撫兄長,好說歹說把兄長安撫下來,“殿下的病怎麼還重了?”
她又讓人給李灝上了好茶,茶葉是從南朝來的,最好不過,一杯下去滿心都是草木的芬芳。
李灝連續喝了兩大杯的茶,心火都被茶水壓下去。這才將宮裡的經過說了一遍。
“以前聽父親說伴君如伴虎,我這算是自己親身體驗了一回。若不是我急中生智,這條命怕不是都交代在宮裡。”
說完還不忘繼續說長樂王,“大王如今受陛下重用,就算皇后治好了,那也只是錦上添花,何必蹚渾水。”
長樂王過來對李灝一拜到底,“倘若陛下真的要追責,我一定會一力全擔下。絕不會讓郎君替我受過。”
這個妹夫什麼都好,人也是個君子,但就是太客氣了。對妻舅都是這麼客氣,讓李灝都覺得渾身上下的不自在。
“算了,曲陽子是有本事的人,他既然開口了,那麼就是有幾分把握。”
他坐在胡床上,雙腿岔開,手裡拿著塵尾死命的扇著,也不顧士族子弟的那一套風雅了。
“只是我莫名其妙的被嚇了這麼一通。”
李灝撫了撫胸口,感覺到在宮裡受到的驚嚇哪怕到了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平復。
天子平日裡對朝臣是真的和顏悅色,將禮賢下士做到了極致。若不看天子那一身衣冠,都只當做是一個清貴的年輕人而已。誰知道真的動怒起來,是真正的雷霆之怒,君臣之間的天塹感受得無比清晰。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當時滿腦子只有這話了。
他見長樂王滿臉愧疚想要說什麼他抬手製止,“罷了罷了,如今我還好好的坐著。人都已經舉薦上去了,我還能拉回來不作數麼。”
人都已經送入宮去了,這會想要後悔也不能了。如今就看接下來皇后病情如何,只要皇后好轉,那麼就雲散天晴。
原本的一肚子火氣,到了這會也都散了,他站起來打算回去。李元姜想留兄長用一頓晚膳,李灝婉拒了。
送走李灝,長樂王佇立在庭院裡發呆。
“還在想殿下的事?”
李元姜處置完府內的事務,就見到他在院子裡。
兩人如同一對友人,無關男女風月,還能互相安慰幾句。
長樂王搖搖頭,“是在想李郎君。應該是我親自出面,這樣就算有事也落到我頭上。”
“這次是真的連累李郎君了。”長樂王道,“是我對不起你們兄妹。明日我就登門去請罪。”
“現在說這話也遲了,不過幸好看著也不是沒有轉機。我雖然沒有見過陛下,但是聽家裡的父兄,以及其他的族親們提起過,陛下行事,若不是把事情前後查得清清楚楚,是不會貿然動手的。”
“而且兄長做事,沒有足夠的把握,也不會舉薦那個人。”
李元姜望著他,“要是大王擔心,我過幾日去拜見皇后,親自看看。”
“多謝王妃了。”
李元姜搖頭說不用,“只是見大王這麼一個人物,為情所困的時候竟然是這麼一個樣子。挺好玩的。”
長樂王低頭笑笑,也不生氣。
“王妃出嫁之前喜歡過什麼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