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此毫不在意,也不放在心上。猶如和友人提起一件平常事。
有是有過的,那時候天子也沒有表露出半點拉縴保媒的意思,家裡自然是為她相看各類的年輕才俊。士族兒郎有那麼幾個才貌雙全,見到了動心也是很常見的事。
不過這話她不打算和長樂王說。
李元姜笑了笑沒答,長樂王也不追問。
他們這般相處,倒是最好了。
元茂處理完手裡的政事就過來陪著白悅悅,她的情形還是沒有好多少,平日裡喝藥扎針,用各種珍貴的滋補藥材養著,看著和常人沒有任何區別。可一旦發出來,洶湧難止。
元茂見著他親手喂下去的粥又被她吐了出來,瞬間久違的無力感籠罩在他周身。
白悅悅吐了幾次之後,虛弱無比。
她靠在他的懷裡,“陛下,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自己之前還想了個大半天,覺得如果元茂沒有給她像上週目那樣灌毒酒的話,就算進了瑤光寺,她也能左擁右抱小白臉。沒想到這次竟然是吐死的,真是讓她鬱悶的不得了。
元茂呼吸都有瞬間的停滯,“沒有的事。”
“只是你的病發出來了而已,”元茂輕聲道。
他低頭看她,她吐了幾次,身上汗水一層接著一層。他令人取來熱水又餵了下去。
曲陽子和他說過,她的病是溫病,是冬日裡寒氣入體落下的,必須在夏日裡透過汗水發出來。
“陛下騙我。”
水是蜂蜜水,喝下去小會之後又了點力氣,她捉著他的手。
“朕沒騙你。”元茂低頭看她捉著自己的手玩,她孩子一樣勾住他的手指來回的繞。
“陛下恨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她抬頭,滿眼的好奇。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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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她來說,易如反掌。
白悅悅一直好奇很久了, 元茂低頭看她,把她頭臉上淌落的汗珠給擦拭乾淨。
“現在好些了?”不等白悅悅回答,他又道, “應當是好些了。否則哪裡來的力氣說話。”
“陛下先回答我,不許說別的事。”
元茂看著她,唇邊露出個笑, “你不會想知道的。”
他的恨是和愛一樣濃郁的東西, 到了極致。必須見血, 才能平息下去。
她眉頭都皺起來,但是也沒有力氣繼續問什麼了, 今日沒怎麼吃東西,就算吃了點也全都吐了出來。喝了點蜜水生出來的力氣, 全被她幾句話給揮霍完了。
元茂見她眼睛快要黏上似的,手輕輕放在她的臉上, “睡吧。”
“可陛下都還沒有答我話呢。”她話語輕輕的,還沒等她說完,眼睛就已經合上了。
他坐在臥榻邊,看著她入睡。
她醒著的時候有點孩子氣和任性, 睡著之後倒是滿臉的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