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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惠寧走後,白悅悅拿著手裡的那隻漆盒翻來覆去的看,最後還是沒有讓婢女拿了去燉湯,而是找了個地方好好的藏了起來。
過了兩日,她好的差不多了,親自登上門去長樂王府。
今日長樂太妃不在府裡,而長樂王還在署中沒有回來。府內管事恭恭敬敬的將她請入內,安排了一處安靜的庭院讓她等候。
她支著下巴在庭院外看了好半會,坐久了無聊,起身在庭院裡走走。
不得不說,男人打單身真的是從哪裡都能看得出來,長樂王府裡看著似乎簡潔的厲害,庭院裡頭也沒有什麼景緻,乾淨的下刻就能收拾包袱走人。
她伸長了脖子看庭院裡的鳥,聽到身後有足音過來。她回頭過來,就見到長樂王過來。
他剛剛換了身上的官服,換上了緋色的常服。頭上戴著黑色的小冠,簪導橫過髮髻,下頜的冠纓打了一個漂亮的結。
他這一身很乾淨利落,也格外的賞心悅目。
她回過身去,裝作方才沒有看見他的樣子,“是大王對不對?”
長樂王笑出聲,“我剛才見你回頭了。”
白悅悅回頭來,滿臉的沒意思透了,“大王應該問,是怎麼聽出來的。”
“然後我說,是因為足音。”
長樂王搖搖頭,他走近了幾步,端詳她的臉色。人才病好,臉色算不上紅潤,但也有了些許血色。
“身體好多了麼?”他是從高陽王那裡聽到她生病的,他不好直接問上黨王府裡的人,只能這麼迂迴。哪怕未來的高陽王妃是她的族姐,但是訊息帶過來難免滯後,他知道上黨王府內的疾醫對她的病症有些束手無策,他府裡的疾醫擅長治刀傷,對於這些內疾並不在行。
“我原本打算讓人去尋一個擅長看頭風的疾醫,結果……”
結果他才吩咐下去,宮裡來了人到上黨王府看病。不過也好,要找一個可靠的疾醫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有時候耗費十天半個月都是常事,那些能人志士不一定在洛陽待著,有些在一些不為人知的鄉野,想要找到都要耗費一番功夫,更別說請人出山。
而頭風發作起來又是要命的事,能及時得到醫治比什麼都強。
“你如今沒事就好。”長樂王上下打量她一番笑道。
他人生的好看,是稜角分明的那種好看,他過來“我送去的人參拿到了沒有?”
或許是病中沒有好好飲食,她比之前清瘦了些許,下巴都帶著點兒尖。
他只覺得心被什麼抓緊了,叫來婢女吩咐庖廚另外去取羊湯過來。
“那是產自高句麗的人參,少說也百年有餘了。你病後初愈,元氣多少有些受損,用這些補一補,是最合適的。”
白悅悅不說話,她一雙眼睛只是盯在長樂王面上。
長樂王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還沒有痊癒,“是不是還沒痊癒。”
他伸手來,就要扶著她到屋子裡。
“不是,”白悅悅雙眼還在他的身上,“就只是在家的時候想你了,現在好不容易看到,想要多看一會。”
長樂王的手停留在空中,他神色微愕。
白悅悅這個時候卻還不放過他,高歌猛進,“大王,你的雀子來了。”
她抬頭看向他的雙眼。
長樂王嘴唇動了動,眼神裡的情緒湧動。
他望著她,唇邊露出一絲笑,“你可真是個傻子。宗室內那麼多和你年歲相仿的子弟你不要,偏偏選中了我。”
白悅悅有些驚訝,她還以為自己裝的很好呢,沒想到自己的那點小心思竟然早就被看破了。想想也是,長樂王長於宮廷,十三四歲便已經出入沙場,到了如今已經在朝堂上摸爬滾打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