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在九洲清晏伺候萬歲爺時,您龍精虎猛,奴才不勝恩寵……我疼得躺了三天起不來身呢,求萬歲爺憐惜。”
皇帝也想起他聽說靜嘉自己尋摸了藥膏子後,沒再叫太醫過去的事兒了。見這個自來渾身都恨不能長滿心眼子的小東西,實實在在露了怯,他難得有些後悔。
“今兒個朕饒你一回。”皇帝緊了緊懷抱,略不自在道,“你總要適應。”
靜嘉順著那收緊卻不至於傷著她的胳膊放鬆身子,心下略哂,是要適應一輩子都得呆在後宮,還是要適應與那些胭脂虎搶這個男人似有若無的溫存?
她將腦袋靠在皇帝脖頸間,藏起冷靜的眸光,聲音和軟:“多謝萬歲爺疼愛。”
皇帝輕哼出聲:“你慣會仗著可憐耍量人心,朕只是覺得今兒個不叫你侍寢倒更好些,你可知該如何跟太后交代?”
“奴才知道。”靜嘉聽他說起正事兒,認真點點頭。
帶著淺淡桂花香氣的柔順黑髮蹭在皇帝下巴上,如綢緞般輕軟的癢意,又叫皇上內裡有些燥熱。
他闔上眸子:“睡吧,表現得好,過完年朕給你個大賞。”
靜嘉聞言詫異地抬了抬頭,得了皇帝不輕不重在她耳朵上又咬了一下:“老實點,不想睡就別睡了。”
靜嘉瞬間安靜下來,雖然叫人抱著不舒服,可大冷的天兒有個溫暖的懷抱,倒是比點著炭盆子更舒服些,她很快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並不是請安的日子,只一大早董興福就笑眯眯過來,請靜嘉去慈寧宮。
他過來的時候天還擦黑,皇帝早就上朝去了,並沒有叫人吵醒靜嘉。
她打著哈欠懶洋洋叫杜若伺候著起身,半朦朧半清醒之間,忍不住尋思昨天睡前皇帝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待得到了慈寧宮後,靜嘉才發現,容妃和德妃也在。
瞧見她進來,德妃掃了她一眼,捏帕子捂住唇角露出個矜持中還帶著幾分嘲諷的笑意。
這走宮不叫水的事兒總是要叫後宮裡嚼舌頭的,更別說靜嘉如今靠著慈寧宮和容妃,聽說萬歲爺的賞賜跟在園子裡那回一樣,還是銀子,後頭肯定少不得叫人笑話。
靜嘉看出德妃那點子不屑,卻並不在意,上前蹲身:“奴才請老祖宗安,請德主兒,容主兒安。”
太后面色不大好看,聞言只淡淡道:“起來吧,臘月初是端貴太妃的生辰,哀家想著在漱芳齋替端貴太妃擺個壽宴。容妃和德妃正忙著年底大祭的事兒,有些湊不過手,你跟在你容主兒身邊分擔些吧。”
靜嘉恭謹坐在繡墩上應聲:“是,奴才記下了。”
待德妃稟報完事兒出了大殿,太后這才皺眉看著靜嘉:“昨夜皇帝去麗景軒,你是怎麼伺候的?”
靜嘉趕忙起身,面上並不慌張,唇角也還是抿著笑:“回老祖宗話,您也知道,萬歲爺因著中秋時候……到底心裡還有芥蒂,奴才不敢放肆。萬歲爺孝順,跟奴才仔細打聽了老祖宗日常起居,倒是沒為難奴才,只叫奴才唸了會子佛經,該當是身子疲乏,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哦?沒做別的?”太后挑眉意有所指問道。
包括容妃在內都清楚太后在問什麼,太后這是不滿靜嘉浪費了如此好的侍寢機會。
可靜嘉昨兒夜裡就想好了說辭,聞言只上前跪在太后膝前,依然笑得吉祥又帶著幾分恭謹:“奴才不敢撒謊,昨兒個萬歲爺去奴才宮裡,我是嚇著了的。後來奴才仔細尋思,萬歲爺孝順不假,可到底不好叫芥蒂成了癤子,辜負老祖宗天恩。若徐徐而圖之,不像妃嬪卻是能放鬆些說說話兒的玩意兒,奴才想著,該是更好些。”
太后叫靜嘉逗笑了,指著她腦門兒嗔出聲兒來:“你在哀家跟前兒和在皇帝跟前兒倒都不忘淘神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