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你是真懂朕的意思?”皇帝拉過她的手,彷彿漫不經心把玩著,可那小巧的手被抱在溫熱大手中,叫人心裡發顫之餘,更能感覺到無言的霸道,“說來聽聽。”
“奴才與納喇小大人並無男女私情,過去……是奴才卑劣,不過持著小時候算計的一點子恩惠挾恩圖報罷了,萬歲爺您也該知道的。”靜嘉低頭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瞬間彷彿打通了任督二脈,聲音不自覺放軟了些,“奴才心裡再清明不過,奴才是您的人,絕不敢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不敢?”皇帝瞧著靜嘉,越瞧越滿意,嘴上卻還是不肯輕饒,“若無中秋節的意外,你最不想成為的,就是朕的人吧?”
宮裡人精子不少,靜嘉並不算是最聰明的,可她能夠舉一反三,就極為難得了。
有時身為皇帝比臣子和奴才們更身不由己,就算是想做什麼,也絕不能由他嘴裡說出來,靜嘉卻從未理解錯自己的意圖。
他確實有意縱容納喇淮駿與靜嘉聯絡,甚至由著納喇淮駿因靜嘉陷入宮中生出愧疚,以後成為靜嘉的助力,越死心塌地越好。
等時機合適時,他才能將那些陽奉陰違已經開始腐爛的根徹底拔起,也不至於鬧得狗急跳牆。
甚至鄂魯他倒是沒多想,若是靜嘉有本事拉攏,他也樂見其成。
可縱著靜嘉努力往上爬是一回事兒,身為天下之主,在此之前,總要讓這個聰明的小東西知道些分寸,也免得她叫人抓住把柄。
感覺箍著自己的手越來越過分,靜嘉耳朵又開始發燙,但語氣還算鎮定:“奴才若說想入後宮,那是欺君。您知道奴才的嫡母什麼模樣,奴才打小沒別的盼想,就想著能生個孩子,親手撫養大,叫他替奴才和寶赫享我們從不敢奢想的幸福。”
皇上見她說著眼眶子發紅,心止不住軟了些,沉默下來,大清老祖宗們立下來的規矩,公主還好說,若是阿哥絕不可能由生母撫養,他也是……
“那現在呢?”皇帝拇指輕輕撫過靜嘉眼角,語氣溫柔了許多。
靜嘉乖順靠在他身上:“雖然您說奴才蠢笨,可道理奴才還是懂的,不會作繭自縛,能成為萬歲爺的人是奴才的福分,奴才現在滿心腸都只想著對您更有用些。”
“嗯……有用?那你耳朵紅什麼?”皇帝輕笑出聲,不知何時已經湊到了那小巧耳畔用唇輕輕摩挲,“若是你能生個公主,朕許你自己養著。”
靜嘉腦子哄得一聲,差點沒跳起來,當即就扭頭著急說話:“奴才不是邀寵……唔。”
她一扭頭,那雙正體味她耳畔溫度的唇就擦過了她豐潤翹起的唇,這讓她忍不住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反應,腰間就加重了力道,叫她只能輕唔出聲。
出門前靜嘉剛吃了幾個奶餑餑,唇齒相依時,皇帝總覺得品到了香甜的奶味兒,這叫他渾身愈發燥熱,還忍不住在心裡笑,這小東西現在還喝奶?
這二樓上,沉默了好一會兒,只有時不時變幻著輕重不一的呼吸,連外頭本來還颳著的風都停了,許是不好意思打擾這滿室春色。
待得靜嘉快喘不過氣來,皇帝這才肯將她放開,捏著她鼻子笑:“還不肯承認自己是個蠢笨的,怎麼喘氣兒都不記得了嗎?”
“萬歲爺……”靜嘉茫然張著有些脹痛的唇緊著吸了幾口氣,這才推著他有些著急,“您叫奴才下去吧,奴才還不能,不能……”
見她急得說不出話,皇帝也沒想就這麼把事兒給辦了,只還不肯放開香馥嬌軟,閉著眼睛壓下心窩子裡的火兒:“你可知如今大清最叫朕頭疼的事體有幾樁?”
靜嘉趕忙坐正搖了搖頭,恭順聽著。
“前面說過的三家且不說,京城外漕運是塊肥肉,連年征戰國庫空虛,漕運過去被關爾佳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