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4 / 4)

控,去年朕才剛將林明輝放到了漕運總督位子上。”皇帝倒是依然躺得很放鬆,彷彿這會子靜嘉不是後宮女子,他說得也不是前朝大事一般。

對於後宮不得干政這一條,正和帝自認他能扶得起來,就能壓得下去,既然靜嘉有用,他並不拘泥於祖宗規矩。

再說安塔拉氏並無能人,靜嘉和安寶赫都是他一手提拔,將來若是他們姐弟興風作浪,他自會在不破不立的過程中留下後手。

見靜嘉聽得認真,他手不動聲色攬上那把細腰,眯了眯眼:“再者除了漕運,還有海運,聖祖時候曾禁過海運,先帝時……需要銀子,便又開了海禁,如今以直津、金杭和廣州三地為主,其中金杭受漕運影響並不重視海運,倒是直津海運發達,直津總督乃是索綽羅達山,是福親王的旗下奴才。”

“最後一樁,便是北蒙和胡擄的虎視眈眈,西北駐軍掌握在馬佳氏手裡,不過右位城守衛乃是朕的人伊爾根祿成。朕說這些,你能聽明白多少?”

靜嘉緊著思忖,也不著急回答。

索綽羅達山乃是敏嬪的父親,所以她抱養了納喇氏出身的儀貴人的孩子,福親王是康太妃的兒子,這樣可以保證敏嬪不敢對孩子動手。

伊爾根祿成……是平嬪的哥哥,所以皇上讓她生了二公主。

至於去歲剛上任的漕運總督林明輝……好像是柔嬪的父親。

“對萬歲爺來說,如今最重要的是銀子還是兵權?”靜嘉微微蹙眉歪著腦袋問。

皇帝笑了,她問到了點子上:“外患暫且可以緩緩,可國庫空虛總叫人心裡沒底。”

靜嘉懂了,她試探道:“您的意思,是柔嬪要受寵了?”

皇帝沒回答,只挑了挑眉,幽深的眸子掃過她唇瓣:“太后今天派人請朕去慈寧宮,該是說讓你侍寢的事兒,朕藉口忙著沒去,可過兩日還是要過去請安的。身為孝子,朕自是不好拂了皇額孃的心思,所以是安貴人要受寵了。”

靜嘉臉色驀地紅了,心裡念著呸,卻越來越跟坐在炭盆子上似的,總叫她覺得皮子發燙。

她忍不住挪動,結果挪著挪著她就僵住了,跟兔子一樣趁皇帝不注意,趕忙跳起身來,差點沒摔出去。

“奴才愚鈍,今兒個萬歲爺教誨許多,奴才先回去好好想想,等著聽您的吩咐就是。”靜嘉垂著頭,只露出一雙紅得快滴血的耳朵,說完就蹲身告退。

等靜嘉兔子似的跑掉,皇帝瞧著昂首挺胸的地方,舌尖抵著下顎忍不住笑出來,這小東西也就在自個兒跟前狡猾得厲害,窩裡橫說得就是她,倒襯得他跟洪水猛獸差不離了。

實則靜嘉也沒想太多,早晚是要侍寢的,她從來不是立牌坊的人。可萬歲爺對她的厭棄還沒揭過呢,現在可不是伺候萬歲爺的好時候,這檔子事兒沒有敬事房記檔是個死,記了檔以後叫人發現也是個死,不跑她留著給皇上下酒嗎?

孫起行沒多會子就進來了,瞧見那還勇猛的地方,忍不住嘿嘿笑:“萬歲爺,要不今個兒叫羅總管早些過乾清宮?”

“滾!多嘴多舌。”皇帝笑罵一聲,拿起棋譜繼續看起來,叫孫起行瞧著,可是比剛來望月閣的時候心情好了許多。

因此他也不介意被罵一句,笑眯眯躬身退出來。

靜嘉一回到麗景軒這才軟了身子在條山炕上:“半夏快給我捶捶腿,這大冷的天兒,太累人了。”

她在正和帝那兒根本不敢坐瓷實咯,一直掂著腳呢,比蹲福還累。

再加上在皇上面前要小心謹慎,也不能如過去那般避如蛇蠍,既要拿捏好當奴才的本分,又要有宮妃嬪的模樣,還要防著……咳咳,比伺候太后還累,起碼伺候太后光說好話就成了,也不用連臺轉著唱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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