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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霜伸出手:“東西還給我。”
南疆少女驚訝道:“什麼東西?你這人簡直莫名其妙,我和我阿爹好心救了你,你卻汙衊我拿了你東西!你們大周人這麼不講理的嗎?”
她的聲音引起了周圍商人的注意,眾人紛紛朝此處望了過來。
雲霜見她不肯還給自己,上前一步,朝她頭上的髮帶探了過去。
南疆少女柳眉一蹙,一記手刀朝著雲霜劈了過來。
然而她別說阻止雲霜了,就連雲霜的一片衣袖也沒碰到。
雲霜身形一閃,輕鬆來到了她的身後,一手扣住她的臂膀,另一手摘下了屬於自己的髮帶。
少女掙扎。
雲霜鬆手。
少女一個趔趄險些栽在地上,幸而被及時趕來的小丫頭扶住了。
少女咬牙,回頭瞪向雲霜。
雲霜行雲流水地抬起素手,將紫色髮帶綁回了自己的頭上。
“你——”
南疆少女氣急,“這條髮帶是我的!”
“你的?”雲霜淡淡地看著她。
南疆少女理直氣壯地說道:“是啊!就是我的!不信你問他們!”
眾人沒說話。
紫色衣衫,紫色髮帶,在雲霜身上渾然一體,老實說,確實像是她的東西。
少女先發現了趴在岸邊的男子,喊了她爹過來救人,隨後他們才看見了漂浮在河中央的女子。
這時,賀年走了過來。
他是南疆少女的父親,也是此次南疆商隊的頭領。
有別於大多數商賈過於精明的相貌,他體格壯碩,五官周正,更像一位行走江湖的俠士。
“霜丫頭。”
他叫了女兒。
南疆少女委屈巴巴地來到賀年身邊,指著雲霜道:“爹,她欺負我!”
賀年的目光掠過雲霜頭頂的髮帶,問自己女兒道:“髮帶哪兒來的?”
南疆少女嘟噥道:“河邊撿的啊!”
關於這一點,南疆少女沒有撒謊。
賀年看向雲霜:“我們是在河中央發現你的。”
言外之意,髮帶不是從你身上發現的。
“它是我的。”
雲霜說。
一條髮帶而已,賀年並不在乎,他不滿的是她動手嚇到了他的女兒。
賀年道:“如果不是霜丫頭髮現你,你早就沒命了,你走吧,離開我的商隊。”
南疆少女一愣:“爹!就這麼放她走了?”
雲霜摸了摸頭上的髮髻,簪子早已掉進河裡了,她拔下手腕上的金鐲子遞給賀年。
賀年沒接。
雲霜指著江觀潮道:“他的藥錢。”
南疆少女哼道:“黎大哥的藥錢,幹你什麼事?”
雲霜沒理她,彎下身與江觀潮平視,拉過江觀潮的手:“我們走。”
南疆少女阻攔道:“你放開黎大哥!”
雲霜牽著江觀潮,對南疆少女道:“讓開。”
南疆少女被她的氣場震懾,心裡咯噔了一下:“你……你幹嘛?”
江觀潮坐在凳子上,抬頭望著雲霜髮髻上隨風飄動的紫色髮帶:“霜霜。”
南疆少女忙過來拉江觀潮的袖子:“黎大哥!你認錯人了!我才是霜霜!”
雲霜一掌將南疆少女震開。
她下手有輕重,並未傷到對方,可南疆少女吃了癟,難免有些下不了臺。
賀年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就在他要為女兒出頭之際,女兒先一步動了。
她往腰間一摸,一鞭子朝著雲霜打了過去!
“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