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後先去梨花巷給老侯爺與蘇承報了信,二人立馬抱著熟睡的孩子過來。
老侯爺先進的屋。
他懷裡抱著……
他低頭數了數孩子的髮旋。
一個。
嗯,大虎。
二虎小虎分別在蘇承與蘇鈺那兒,他倆沒他快,他施展輕功過來的。
他古怪地瞥了眼坐在門口臺階上的秦滄闌,迫不及待地進去看蘇二狗。
剛瞧了一眼,一臉震驚地退了出來,對秦滄闌道:“衛家那小子怎麼也在?”
秦滄闌給了他一個無語的小眼神。
老侯爺如夢初醒:“啊,他是承兒撿回家的女婿,忘了。”
衛廷與蘇二狗都掛著吊瓶,蘇二狗睡著了,衛廷儘管失血過多,元氣大傷,卻依舊保持著一個武將應有的警惕。
方才進來的是鎮北侯。
若半年前,秦滄闌與鎮北侯是他最不能放鬆警惕的人。
但如今——
他輕輕地閉上了眼。
老侯爺抱著大虎在秦滄闌身邊坐下:“二狗沒事吧?”
秦滄闌搖搖頭:“暫無性命之憂。”
老侯爺問道:“什麼叫暫無性命之憂?”
秦滄闌道:“腦袋縫了幾針,胸腔受到擠壓,沒有明顯的骨折跡象,但不排除輕微骨裂。”
這是蘇小小的原話。
老侯爺心疼壞了。
“幸虧有大丫。”秦滄闌道,“他那傷勢我看了,是很危險的地方,從前軍營裡有士兵和二狗傷在同一處,沒救過來。”
別看只是簡單縫合了幾針,實則感染率是極高的。
多少將士不是死於戰爭,不是死於訓練,而是死於無法醫治的傷痛。
秦滄闌正色道:“大丫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姑娘家開醫館,他起先聽到是不大讚同的,之所以沒反對,一是他虧欠大丫良多,沒有反對的立場,二也是捨不得。
但今時今日,他看見了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勢,被大丫輕鬆醫治。
他忽然覺得,在不遠的將來,自己的這個孫女或許會改變許許多多大周將士的命運。
老侯爺是切身體會過小丫頭的醫術的,他早看出來了,小丫頭的醫術其實是在符郎中之上。
符郎中對小丫頭的態度也不像師父對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