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車伕說。
老侯爺下了馬車。
他是來找顧小兄弟的,自己即將離開京城,他想和顧小兄弟道個別。
然而他進去後問了裡頭的人才發現顧小兄弟已多日不曾來武館了。
“他不是打得好好兒的嗎?怎麼突然不來了?”老侯爺嘀咕。
武館的小廝道:“這個……實不相瞞,我那日看見他和一個叫老何的人在一起,那個老何是地下武場的一個掌櫃,總來咱們這兒物色高手,挖走了好多個,館主都讓他氣壞了,偏生咱們又得罪不起地下武場,只能由著他去。”
老侯爺眉頭一皺:“地下武場?”
今日是顧嬌的第十場,她以一個漂亮的回馬槍將對方挑下擂臺,拿下本場決鬥的勝利。
這個戴著面具、拿著一杆閃瞎人眼睛的長槍的青衣少年,徹底在地下武場打出了名氣。
說不清是她走位太騷還是打得太好,亦或是她的紅纓槍實在太醜,總之一開始所有人都嫌棄,之後接二連三地出現了真香現場。
老侯爺到這兒恰巧看到顧嬌的最後一場。
打得很漂亮。
少年站在擂臺上,眼眸清亮,英姿颯爽,彷彿發著光。
老侯爺的心底突然升騰起一股老祖父的欣慰,他也不知為何如此。
走下擂臺前,顧嬌領到了自己的第一個專屬小貼牌,上面用本國的文字刻著一個大大的一字,這代表從今天起,她就是地下武場認證的一級高手了!
顧嬌將小牌牌掛在了自己的小荷包上,小腦袋晃了晃。
開心!
看著她的搖頭晃腦小樣子,老侯爺的眼底也不自覺地浮現起一絲笑意:“顧小兄弟!”
他大步流星地走過去。
顧嬌抬眸看向他,用眼神詢問他,你怎麼來了?
老侯爺竟然看懂了,他自己都感覺神奇,他笑道:“我去武館找你,他們說你來地下武場了,我原本有些擔心你,不過方才看你打了一場,是我多慮了。”
顧嬌拿著紅纓槍不方便寫字,便先將紅纓槍交給他。
兵器是武者的私有物,一般情況下不會允許人觸碰,顧嬌這個舉動足見對老侯爺的信任。
可老侯爺並沒被她的信任所動容,相反,他眉心簡直皺成了川字。
這、這還是他送給她的燕國神兵嗎?
怎麼醜成了這樣?
它到底經歷了什麼!
顧嬌拿出小本本,唰唰唰寫道:“你找我有事?”
老侯爺果斷從紅纓槍上移開視線,他怕多看一眼都會被醜瞎。
他說道:“我要離開京城了,臨走前想來見見你。”
顧嬌今日沒進宮,暫時並不知他被派往邊塞的事。
他們雖是兄弟,但是,她一貫不愛探聽人隱私,因此沒問他出京做什麼,只是寫道:“要去很久嗎?”
老侯爺點了點頭:“今年怕是回不來了。”
邊塞路途遙遠,再者,調查前朝餘孽以及安頓寧安公主也需要一點時間。
顧嬌看著他,似是在等一個更具體的回答。
他接著道:“快的話開春就能回來,慢的話一年也能回來了。”
“這麼久。”顧嬌寫道,“我請你吃飯,為你踐行!”
老侯爺爽朗一笑:“好!正巧,我還有最後一招教給你,你剛剛在擂臺上打的那一招太急了,下次你再遇上這種情況,就這樣……”
二人這頓飯吃了足足兩個時辰,主要都是老侯爺在指點顧嬌,顧嬌聽之乎者也或許會煩躁,聽這個卻津津有味。
老侯爺覺得自己還能再教一點兒,可惜天色不早了,顧小兄弟該回去了,他也該著手準備出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