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道:“屬下只是覺得還是謹慎些的好。”
明郡王冷哼道:“她不過是一介弱女子,來自下國,在盛都無依無靠,她敢無中生有地詆譭南宮家的人嗎?再者,她是姑娘家,會為了詆譭一個男人而信口開河到這種程度,連名節都不顧了嗎?”
女子名節大於天。
明郡王危險地眯了眯眼:“南宮霖明知本郡王對她有意,卻還敢撬本郡王的牆角,很好,真的很好!”
侍衛張了張嘴,說道:“郡王,要不屬下還是去查一下吧?”
明郡王拂袖一哼:“南宮霖能讓你查到嗎?揹著本郡王覬覦本郡王想要的女人,他有幾個膽子留下蛛絲馬跡?若非顧小姐今日告知於我,我還不知要被瞞到什麼時候?”
明郡王會相信蕭珩的話是有緣由的,撇開他說的兩點不談,美人與南宮霖無冤無仇,怎麼會去誣陷南宮霖?這對她毫無益處。
相較之下,南宮霖去纏著她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連他堂堂太子府郡王都為美人傾倒,南宮霖是比自己定力好還是比自己眼界高,能夠不對美人動念?
這樣的心理讓明郡王最終選擇了相信蕭珩。
侍衛追隨明郡王這麼久,自然明白明郡王的性子,有些事上是真聰明,而有些事上卻自作聰明。
他當即也不再浪費口舌往下勸:“那……屬下還要不要……”
他說著,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明郡王眸光一涼,一臉厭惡地說道:“要什麼要?他自己的仇,他自己去報!幹本郡王何事!”
侍衛拱手:“是。”
馬車停在了滄瀾女子書院的大門外,侍女輕輕為蕭珩挑開簾子:“顧小姐到了。”
蕭珩抱著熟睡的小淨空下了馬車,眸光裡透出一絲淡淡的玩味,拿出寫好的字條遞給她:“替我轉告你家公子,多謝。”
……
顧嬌一行人出了內城。
顧嬌古怪地看了看沐川與沐輕塵,問道:“你倆為什麼也回書院?”
沐川聳了聳肩:“不知道啊,我跟著四哥來的。”
沐輕塵頓了頓,說道:“我搬去書院住。”
“哦。”沐川揉了揉痠痛的脖子,反應過來後猛地睜大了眸子看向自家四哥,“四哥你說啥?你要住書院?”
沐輕塵正色道:“要比賽了,每日浪費在路上的時間太多,不如用來訓練。五嶽書院的人說的對,我們不是每一場都能贏得這麼輕鬆的。今天之所以能贏,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是對手的水平參差不齊,許平的水準被大大降低,但凡一個隊伍中有兩個皇族擊鞠手,我們的勝算就會降低一半。”
“嗯,沐輕塵說的沒錯。”武夫子也策馬走在一群人的身邊,他無比贊同地說道,“有實力的書院還是很多的,就算沒有皇族擊鞠手,但彼此配合打得好,威力也不容小覷。接下來我們要加緊訓練。”
“下一場擊鞠賽還是在凌波書院嗎?”顧嬌問。
“是的,除了國師殿與皇宮,只有凌波書院的擊鞠場是完善的。”
單從看臺的佈置就可見一斑了。
“還有幾天?”顧嬌又問。
“七天。”武夫子說,“明後兩天還有其餘書院的比賽,你們若是有空也可以去看看,但不許耽誤鍛鍊。”
“那是可以耽誤學習嗎?”
武夫子一噎。
話不能這麼說的。
你悄悄幹就行了!
馬車上的岑院長裝聾。
日暮時分,一行人抵達了書院,武夫子要與大家分析一下今天的比賽,顧嬌讓顧小順先帶顧琰回去。
擊鞠隊的人在草場集合。
書院已經放學了,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