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我黑嗎?!
然後他的臉就更黑了。
道姑給了紫衣少女一個警告的小眼神,紫衣少女吐了吐舌頭。
道姑收回目光,對寧致遠微微欠了欠身:“無妨,告辭。”
說罷,牽著妹妹的手走了。
二人與那輛馬車擦肩而過時,夜風驟起,吹開了馬車的車簾,露出半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的少年。
月光流化,落在他紅色的緋羅錦狀元服上,映出一片似有還無的霞光,他閉著眼,五官精緻如玉,帶著淡淡的醉意,俊美得令人窒息。
道姑是在道觀長大的,自認為是斷了人間的七情六慾,可這一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年著實令人動心。
當然了,她也就是看看,她可沒忘記這個少年是有主的。
她不惦記別人的東西。
二人走遠了,紫衣少女才突然回過神來,摸著發燙的臉頰道:“姐姐姐姐!你方才看到了沒?馬車裡的是新科狀元!天啦!他也太……”
太什麼?
紫衣少女突然找不到詞來形容,她的心砰砰直跳,白日裡遠看,已經覺得他夠俊美了,方才那麼近距離的觀看,才發現何止是俊美?簡直是要迷死人啦!
她激動地晃著道姑的手:“姐姐姐姐!”
“你沒機會。”道姑潑了盆冷水。
紫衣少女心碎一地:“嗚嗚~”
二人都上了自己的馬車,寧致遠也將酒醉的蕭六郎扶下了馬車。
幾人都沒注意的是,就在巷子裡的另一頭,還停靠著一輛馬車。
太子妃坐在馬車上。
她是路過,不小心看到當朝探花下車向袁家的一位千金以及一個道姑賠罪。
她知道三鼎甲是哪幾人,只不過,她沒去看狀元打馬遊街,因此並不認識寧致遠,認出他的身份全靠他的官服。
一個其貌不揚的探花確實沒什麼好看的,她都打算離開了,可寧致遠卻從馬車上扶下一個少年。
那是……新科狀元,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