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早,李安通剛下樓,就見廳中顧澤等人已經在那裡,不過就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坐著。
“李安通,你等下帶著嬰芽去找。找不到,別來見我。”
李安通默默地想,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下屬?可偏偏如今又受制於他。
“過來先吃飯。”顧澤淡淡道,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旁邊的位置。
嬰芽似有些吃醋,先李安通走了過去。
顧澤抓起一個饅頭飛進他的嘴裡,衝擊極大,嬰芽直接被迫倒退到門邊,
“滾出去。”
嬰芽委屈地扁了扁嘴,灰溜溜地去門口去了。
顧澤道,“來吃啊。”
李安通皺皺眉,“邊走邊吃吧。”
“坐下。”他道。
金鈺身子有些發抖,對她做了個殺頭的姿勢。她勉為其難地走來坐在他身邊,端起一碗粥。
“我教你的,你可有放在心上?”
教她的?比如如何殺人?
她勉強嗯了一聲。
顧澤笑笑,“吃完就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懂了沒有。你若是做不到,你知道後果。”
她連喝粥都沒心情了,難道顧澤就是這樣的人,隨意地驅使別人?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就像對嬰芽一樣。她是狗嗎?為了獲得解藥就必須屈從?可以暴制暴,自己卻並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加上他的身邊還有幾個高手。
腦中轉過幾個念頭,她想想還是忍辱負重,不過讓她這樣——他說一聲,自己就應一聲,——那是絕不可能的。她較之以前心性早已沉穩了不知多少,當即粥也未喝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顧澤喝著茶,伸手就置了一個茶蓋過去,準確無誤地打在了李安通的膝蓋上,想要強迫她跪下來。
在即將跪下之際,她手指點地,翻了個筋斗,重新穩穩立在那裡,厲聲道,
“我叫你一聲前輩是尊重你!”
顧澤笑道,“是嗎?你在我眼裡卻只是一隻狗。我教你的全部在訓你,你不聽話,敢當眾挑戰我的尊嚴,你知道本衛主是怎麼訓狗的嗎?”
她怒極,“你要打就順便來!”
顧澤站起來,轉了轉自己手中的銀魂,用力向地上一沉,眨眼間,所有的桌椅全部受不了強大的劍氣向後移動了幾分,“打你算什麼。你若不好好辦事,不聽話。我殺你全家。”
對戰一觸即發。
李安通本以為顧澤其實是個好人,如今又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變化。當真有人前面還如沐春風,眨眼間又變成一個變態殺人狂嗎?還是他在提醒自己,他一直就是那樣的人,是令人聞風喪膽的衛主。
“如果你敢這樣,我會跟你死戰到底!”她厲聲道,“我也不會幫你去找人。你若實在不肯給我解藥,我自己帶文叔去找,也絕不受制於你。你若想殺那些人,我也絕不允許!”
沒有人敢對西衛衛主顧澤這麼講話。
除非那個人不怕死。李安通敢這樣,是她本身具有相當的實力,加上她不知天高地厚,真的並不怕死。
何錦帶著郭解等人剛下來,郭解嚇得雙腿打顫發軟,金鈺、嬰芽等人則是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就在他們以為顧澤要出手殺人的時候,他卻爆發出一陣極為暢快的大笑。
“總有人不願意做狗。李安通,你說自己不願意,真的嗎?也許我打著打著你就順從我了呢。當我把你死死摁倒在地上,拿你的心上人的命來威脅你,就跟你的齊沐大人一樣,你以為,你還能這樣趾高氣揚,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嗎?你好好想一想罷。
“屈辱才是對一個人最大的傷害。嬰芽就是這樣被我一點點抽掉了自己的氣骨。你要做人上人,很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