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趔趄的酒客提著酒壺四處尋找淨房,忽然眼前一花。
幾個黑影從天而降,又四散而去。
酒客以為自己眼花了, 用力揉了揉眼睛, 可四周的樹枝只隨著夜起的晚風, 簌簌輕晃。
成謙帶著幾名宣雲衛的人重回到了牡丹樓的後院,姍姍來遲的看護被他們放倒了一片, 等找到那間關著蕭恕的屋子時,卻見一個鬼祟的少年早在門前徘徊。
這個時分, 人多數都在樓裡渾渾噩噩, 就是兩個鬧事的也被關了起來。
眼前這個少年就變得尤其可疑。
二話不說,兩撥人當即打在了一塊。
少年面孔稚嫩、身型單薄,可刀法卓然, 用刀就像用手一般, 與自身渾然一體,或砍或劈, 在幾人圍攻之下也絲毫不落下風。
成謙心中驚異,金陵城裡何時出現了一位這麼擅用刀且與指揮使套數相似的少年!
他大聲呵道:“閣下刀法絕妙,奈何做賊。”
少年反手隔開揮到眼前的兵刃, 臉色發紅, 聲音窘迫道:“不、不不是的,我只是來尋我、我師妹,不是賊!”
“這裡哪有你師妹,你莫不是來尋我家大人麻煩的!”成謙聽到他結結巴巴、含含糊糊,更是下了狠手要制住他。
“你們別打了!別打了!都是自己人啊!——”
一名身穿彩蝶半臂裙的清秀姑娘衝出來,連忙兩邊勸架:“兩邊的好漢若都是為了屋裡的公子小姐而來, 能否放下武器,聽奴一言。”
自己人?
成謙狐疑地一瞟那少年,見他一個後縱身,輕飄飄落足在石燈塔上,衝著他們連連點頭。
“我師妹真的就在裡面,她姓江,你們若是來找人,也該認識的吧。”這是個麵皮很薄的少年,邊說著,臉色又紅了幾分。
成謙心底還是懷疑,可還是擺手命人停下了手,扭頭看向匆匆趕來的侍女。
“你又是何人?”
小蝶行了禮,恭敬道:“奴是牡丹樓的一等侍女,也曾向蕭大統領提起過有人似乎想對江姑娘不利……”
“你既然提醒過,那現在這屋子是怎麼回事?”成謙看著手下的人去推房門,門紋絲不動,連個迴音都沒有。
“難道你們這屋還會吃人不成?”
小蝶緊張地看著那幾個不知輕重亂撬屋門的黑衣人。
“公子不知,這是我們東家給自己備著的屋子,為防著安全,專門請人設計了機關,這機關一動,那就是銅牆鐵壁,外邊是輕易破不了……”
“你們東傢什麼人啊,防得比皇宮還嚴啊,自己的屋還弄機關房!”成謙一聽銅牆鐵壁,頓時急了火,“那你說這怎麼辦?”
江旭也跳下了石燈塔,溫聲問道:“機關房?那你可有破解的法子。”
小蝶被兩張一起湊到跟前的臉嚇了一跳,後退幾步,忙道:“有是有,說來也容易,那機關就在裡面,裡面的人既然能尋到機關關上門窗,那也就能自己開啟呀。”
道理是很簡單。
“既然如此,那為何……”江旭眼神一瞟房門,意思是這門怎麼不開啟。
小蝶攥住自己的衣袖,為難地低下了頭:“這……”
“孤男寡女豈可同在暗室,這不要害了我師妹的清白!”江旭把刀一橫,“再結實也不過是個木頭做的門,待我劈了它!——”
“不可!若遭蠻力硬闖,會牽動裡面別的機關!”小蝶伸出手阻止,可江旭的動作何等快。
成謙聽聞,一個閃身及時攔在了江旭身前,擋下他的刀。
小蝶見江旭被攔下,撫著胸口,剛剛一口氣說得急,岔了氣,又緩了片刻才低道:“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