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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才將將站起來,身後就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白大人,興許你沒有想過,我怎麼可能會允許我妹妹一個人出來。”
江燕如感覺到後脊被人貼上,肩上也落下了一隻手,正不輕不重地捏住她的肩膀把她往下一摁。
她又坐了回去。
郡主 那哥哥你喜歡她嗎?
白望舒的視線垂落在蕭恕的手上。
蕭恕那隻常提刀的大手自然而然地搭在江燕如瘦削圓潤的肩頭, 垂下來的指尖幾乎要觸碰到那起伏的豐盈。
太過近,也太過親暱,也太過理所應當。
就好像這明豔的少女已經是他的囊中物,以一種全然佔有的姿態宣告難以忍受任何人的覬覦與試探。
可分明一個月前, 蕭恕還準備放任她被賣給韓國舅。
這才過去多久, 他又恨不得把她掛在自己腰上, 時時刻刻都盯著才好。
妹妹嗎?
蕭恕這種奇怪的變化讓他感到驚奇。
他的視線在兩人身上徘徊了一陣,似乎察覺到了些怪異的氛圍籠罩著兩人。
須臾, 白望舒眼睫覆下,再睜開時已經重新帶上淺淺的微笑。
“蕭大人原來也在, 失禮了。”說著白望舒抬手作揖, 對蕭恕行了一禮。
他是一位溫文爾雅的世家公子,即便是身在一向喊打喊殺的錦衣衛任職,還是周身帶著一種優雅閒淡的氣質。
蕭恕睨向他的目光鋒芒畢露, 像是看著一件危險至極的東西一樣戒備。
他從不掩飾對白望舒的不喜。
從在蜀城起, 他就討厭白望舒這樣的人,江燕如喜歡他一分, 他就更厭惡一分。
雖然江燕如表面上並沒有拿他們做過對比,可是她下意識會傾向白望舒,就好像她喜歡花兒、鳥兒, 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
這他感覺到了一種說不上來的不悅。
即便那個時候他與江燕如的關係並不好, 但也不妨礙他為此厭惡每每上門來就讓江燕如喜笑顏開的白望舒。
從來都是物以類聚,他比旁人更是多了許多心思,所以才能從這文質彬彬的公子皮下看到了與他類似的東西。
他承認自己從來不是好人,可是他敢撕開皮囊讓人看見他腐爛的惡,陰險的毒。
憑什麼白望舒就可以偽裝成一幅讓人喜歡的樣子,去騙那小蠢貨, 去得到一份真心的喜歡?
蕭恕揚起下顎,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白大人還有別的事?”
“嗯……也沒有別的事了。”白望舒從善如流。
很少有人能與蕭恕正面對抗,畢竟瞭解他的人,都不會願意為一點小事去觸怒他。
犯不著惹禍上身。
本來他該順應蕭恕的意思馬上離開,卻在這個時候忽然看見從蕭恕身後又探出一名少女。
本著禮節,他也不能失禮。
“這位姑娘是?”
江燕如雖然沒法回頭,可這個時候白望舒看到的人只能是跟著蕭恕前來,那位叫瑗瑗的姑娘。
她把頭低得更低了。
心裡有些委屈、難過還有些說不清的悸動。
沒想到蕭恕就是在和‘親妹妹’相認的時候,還一直關注著她,更是一下就抓住她要和白望舒離開的關鍵時候。
江燕如其實沒有那個膽子跟白望舒離開,她只不過是因為白望舒的話下意識就站了起來。
不過顯然蕭恕握在她肩膀上的手不是這麼想的。
那壓在她身上的力量足以讓她無法起身,江燕如更是從蕭恕這幾乎蠻橫無理的舉止中感受到他心裡的不快。
是因為覺得她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