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白望舒離開,所以生氣了嗎?
他果然還是很討厭白望舒啊。
“白大人竟不知道?”蕭恕冷笑了一聲。
白望舒微笑,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不知道蕭大人覺得在下該知道什麼?”
江燕如也覺得有點奇怪,這又與白望舒有什麼關係?
兩人打太極一樣推搡讓那名少女好像感到很受傷,她嗚嗚哭了兩嗓子。
“討厭,怎麼這樣介紹人家。”
但是蕭恕並沒有安慰,只是平淡敘述道:“平寧郡主,眼前這位算得上是你堂兄,你叫他一聲哥哥無可厚非,至於我呢,與你非親非故,還是叫我蕭統領吧。”
“欸?”
江燕如一下抬起了頭,卻剛好見到那被蕭恕稱為平寧郡主的人一個輕快的跨步,走至蕭恕與白望舒之間,她背倚著桌子左右看了看,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平寧郡主?”白望舒好像第一次聽見這個稱呼,臉上浮現了一抹驚訝。
江燕如看見白望舒對她無辜地扯了一下唇角,好似也有些無奈。
“對不起,家族姻親太多,我小時候又養在了外宅,並不是太清楚。”
白望舒解釋中提到了他在蜀城生活的事,而這一點江燕如再清楚不過。
只是江燕如還是對此半信半疑,她又抬眼仔細去看那位平寧郡主。
這位平寧郡主是一位二八年紀的少女,摘下面紗後的臉清豔脫俗,笑靨如花,瞧著就像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世家貴女,對著一桌子‘陌生人’也毫不露怯,甚至還帶著些盛氣。
平寧郡主肯定了白望舒的說法,對他頷首道:“是的哦,堂哥,我也只聽過你的名字,你不認識我也正常,畢竟我也不常住金陵,隨娘經常都在初城呢。”
“那……那你為何?”江燕如納悶。
她既然常年住在初城,那更不該和蕭恕有聯絡,郡主也不知道是存了什麼心思,一上來就衝著蕭恕叫哥哥,害她一頓胡思亂想,還暗自難受傷神了那麼久。
平寧郡主對她彎眼燦笑,“哎呀,抱歉啦,嚇著你了嗎?”
她口裡說著抱歉,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沒有一點歉意,反而頗為驕傲。
也許對她而言,這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只有江燕如自己因為心虛才生出諸多怨念和害怕。
江燕如憋了一肚子氣,連小臉都帶上了鬱色。
蕭恕的手指忽然從她的肩頭慢慢劃過她的脖頸,指腹的熱度熨著她的臉頰,因為慢而顯得頗為溫柔,就好像在用他的指尖親吻、撫摸她一樣。
江燕如心念一動。
這種溫柔只有在和她親近的時候,偶然才會出現在蕭恕身上。
可是在這個時候,周圍還有白望舒和平寧郡主,她頓時緊張到忘記了自己還在生氣,心裡只剩下害怕被人發現的忐忑。
“可是我就是覺得他眼熟嘛!”平寧郡主扭頭,對著蕭恕微微傾身,伸出食指虛指向他的眼睛,“你知道你像誰嗎?……像那位……”
平寧郡主故弄玄虛,對著蕭恕眨眼暗示:“瑗瑗的哥哥。”
蕭恕瞥一眼她放肆的指頭,沒有展露出不悅,依然平靜道:
“郡主既然指得那位,那也應當知道他們闔府都死絕了,更何況冒頂一個死人的名字,不覺得晦氣嗎?”
“晦氣?”平寧郡主搖搖頭,“瑗妹妹那麼天真善良,一定不會怪罪我的。”
江燕如聽他們說得雲裡霧裡,完全不知所云,更何況平寧郡主一直想在蕭恕身上打探什麼東西的樣子讓她感到很不高興。
因為他們說了這些奇怪的話,就連白望舒的眼神都似乎帶上了一些探究。
瑗妹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