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高大英俊的男人眉目清冽鋒利,那雙桃花眼醞釀著淺淺的笑意,看起來很溫和的一個人,然而,安棠卻能感受到他散發出的強烈佔有慾。
就像蟄伏在草叢裡的毒蛇,將抓到的獵物死死纏繞,哪怕不能得到也要徹底絞殺。
安棠打了個寒顫,迫切想甩掉那股噁心的黏膩感。
她聽見賀言鬱含笑曖昧的聲音:“寶貝,在外面玩了那麼久,也該回去了吧?”
安棠知道,他這是想把她抓回金絲囚籠裡關著,就像以前那樣當他手裡掌控的金絲雀。
“有什麼事晚點再說。”
她不想在溫淮之的葬禮上鬧得太難看,也不想讓他被人打攪。
“我也很想給你留點時間,可是誰讓你把我拉黑了呢。”賀言鬱有些懊惱的盯著她,他的神情帶著獵人逗弄獵物的姿態,安棠盯著他,他們好歹也在一起三年,對他或多或少都有些瞭解。
她心裡很清楚,從賀言鬱踏進墓園,來到她面前的那刻起,他們之間就註定要糾纏不清。
不見硝煙的交鋒,也徹底拉開序幕。
而開頭一局,賀言鬱贏了。
安棠拿出手機,當著賀言鬱的面把他的電話號碼放出來。
她把螢幕懟到他面前,“滿意了嗎?”
她越是有情緒波動,賀言鬱就越開心,“脾氣別這麼暴躁,對身體不好。”
他微微偏頭看向墓碑上的照片,照片裡的人彷彿也在和他對視。
賀言鬱看了會,微微一笑,轉身走了。
後面陸續還有人來弔唁溫淮之,安棠站在旁邊,聽見她父親安仁說:“棠棠,你得想辦法讓賀言鬱厭倦你,不然,他這團烈火遲早會拉著你墮入深淵。”
作為父親,他當然希望自己的女兒平安無事,可作為集團董事長,他身上肩負著無數員工的命運,他不可能為了一己之私拿安氏集團和賀言鬱硬碰硬,無論是兩敗俱傷還是什麼,損害大多數的利益這種事,他做不出來,也不能做。
“賀言鬱是個很偏執心狠的人,你把他當做淮之的替身,對他而言,怕是早就對你心懷怨恨,說不定後面還會想著法來折磨你。”葉聽婭道。
安棠摩挲著手腕上的紅繩,垂眸說:“爸媽,你們別擔心,我會好好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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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倫敦下了場大雨,安棠九點的時候接到賀言鬱的電話,讓她現在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