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也不是一時三刻就能決定的。
此時此刻,他甚至已經忘記了回去以後將要面對袁紹怒火的事情。
等到陳震離開,張繡便轉向田豐,肩上的懷英立刻開口:
“元皓,你怎麼看?”
太史慈和田豐早就習慣了懷英這種機智的做法,對此自是毫不意外,兩人都知道這隻鳥鳥在某種程度上甚至能夠代表張繡。
事實上,自從張繡把懷英強化到+10以後,它就已經跟張繡跨下那匹大宛良駒一樣,不再是單純的動物了。
某些時候他們甚至能跟張繡心意相通。
張繡相信如果繼續強化,這種程度還會進一步加強。
只是張繡不敢再強化了。
10上11一旦失敗,那可就碎了。
這匹大宛良駒倒也罷了,不過是匈奴人馴養的大量馬匹中比較優秀的一匹,沒了大不了可以再養。
但懷英就不同了。
跟了張繡這麼長時間,雙方已經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一旦強化失敗的話……
張繡可就沒有鳥了!
所以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張繡還是先把強化的目標放到其他地方。
等有朝一日強化器升級,他再回過頭來對付這一鳥一馬。
聽到懷英詢問,田豐略一思索,很快給出答案:
“主公,某以為可答應袁紹。”
“哦?”
田豐的回答讓張繡有些意外。
太史慈亦是驚訝地看向他,心想田豐這麼說,難道就不擔心張繡懷疑他還念著袁紹的好嗎?
要知道張繡對於北方戰場的戰略部署他們這些團隊中的核心人物都清楚。
那就是要讓曹操獲勝,並且是艱難的獲勝。
這件事情張繡已經再三強調,這個理念對於他們來說亦是早就入腦入心。
如今他們要做的就是把這個戰略思想內化於心,外化於形。
這件事情田豐明明知道,這時還要這麼說,難免會讓人質疑。
卻見田豐面不改色地說道,“若豐在袁本初身旁,必諫之:今且宜靜守以待天時,袁本初本不可妄興大兵,恐有不利。
況河北有糧,宜且緩守,若能曠以日月,則彼軍不戰自敗矣。”
田豐說著轉向張繡,解釋道,“竊以為主公當遠交而近攻,得寸則主公之寸,得尺亦主公之尺。
如今袁本初與曹操相持,曹操若要取勝,只可速戰。”
聽到這裡,張繡也算是明白了田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