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顯覺得自己像一個笑話,白靖嫻一直瞞著自己,自己真就如此的不值得她信任嗎?
“來人!”李承顯忽然喊道。
“在!”一個侍衛連忙跑了過來,“郡王有何吩咐?”
“傳孤的命令,加強京城的守衛,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李承顯冷冷地說道,“另外,派人去暗中調查那些曾經與白將軍有過恩怨的人,一旦發現可疑之處,立刻向孤彙報!”
“是!”侍衛領命而去。
李承顯轉身離開了將軍府,當他看到院中呆坐的白靖嫻,心中充滿了對白家一門的愧疚。這股愧疚讓他一時忘了剛剛的心痛。
“顧豐。”李承顯忽然喊道。
就在他還自我寬慰之時,看到顧豐從樹後走出來。
“見過郡王殿下”顧豐轉身行禮,“殿下有何吩咐?”
李承顯說道:“你回去準備一下,明日隨總兵一同返回定州。”
顧豐沒有說話,側頭看了看白靖嫻,白靖嫻點點頭,他便轉身離開了。
李承顯看著呆愣的白靖嫻,終是沒有走過去,轉身也離開了。
謝居安剛進城門,便聽到將軍府出事了,他急切地調轉馬頭,直接去了郡王府。
他也顧不得什麼規矩禮儀了,徑直去了後宅找白靖嫻。
此時的白靖嫻依然在院中坐著,雙眸放空,無精打采,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彷彿風一吹就能倒。
謝居安上前一步,輕聲問道:“怎麼瘦了這麼多?”
旁邊的夏竹答道:“大奶奶這幾日都不曾好好用飯。”
謝居安心中一痛,他知道白靖嫻最終親情,將軍府出了這等事,對白靖嫻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他聲音狠厲,問道:“查出是什麼人乾的了嗎?”
夏竹搖了搖頭,道:“還沒有,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就是咱們府中的暗衛也不定做的如此乾淨。”
聞言謝居安一驚,郡王府的左衛已經算的京中頂尖的了。若說比左衛還厲害的人,謝居安首先想到的就是右衛。
搖搖頭,不可能,就是沒了白靖嫻,李承顯也做不出這事來。
可是他的心不安,想要在京中滅掉將軍府滿門,還能不留任何蛛絲馬跡,這是何等的艱難。
謝居安心中再次否定,臉上卻露出堅定的神色,安慰白靖嫻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真相,為將軍府報仇雪恨。”
白靖嫻抬眸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謝居安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也相信他有這個能力。
只是,她心中還是很不安,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將軍府是功臣,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威望,怎麼會突然被滅門呢?而且,父親功夫怎的會讓人一招斃命,沒有一點反抗之力呢?
還有顧豐離開前說的話,他覺得並不是毫無道理。如若是衝著殘玉來的,他們為什麼還要拿走虎符和掌印。
這些人到底想要的是什麼?是兵權還是殘玉?
去定州也好,顧豐留在京城並不安全,殘玉的事情只有他可以查了,白靖嫻很是支援,現在她迫切的想知道殘玉的秘密。
這也是顧豐今日來找她的原因,總兵想讓顧豐去定州,他拿不定主意,便來問白靖嫻。
謝居安見白靖嫻眉頭緊鎖,知道她心中有所懷疑,便問道:“你是不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白靖嫻點了點頭,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怎麼說?”
白靖嫻看看四周,示意夏竹她們不要跟,便起身向屋內走。
謝居安心下疑惑,微微皺眉,什麼也沒問,跟著她去了房間。
白靖嫻倒給謝居安一杯茶:“我有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