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嫋因父親的關係,這兩年一直被京中的姑娘捧著,何時受過這等委屈,她憤恨地看著白靖嫻,那目光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這還沒成婚呢,就如此的目中無人,可得讓郡王好好看看你這副嘴臉,到時候還得不讓你滾的遠遠的。”
“呦,司徒姑娘這是跟我說話呢啊,剛剛沒瞧見,還以為哪裡來了一隻烏鴉亂叫惹的人頭痛。”
“你。”司徒嫋被白靖嫻氣的火冒三丈,一旁的幾人都努力地憋著笑,好不容易看司徒嫋吃癟,但也都默默地忍著,畢竟還有司徒大人的官威在。
“司徒姑娘,往日見您知書達理,蕙質蘭心,不知是否是裝扮的,而今日才是真正的司徒姑娘。”夏竹立在白靖嫻的身後,語氣輕視。
剛想破口開罵,發現說話的人是夏竹,司徒嫋一時慌神:“夏竹姑娘怎會在此?”
“奴婢這一身裝扮,難道司徒姑娘看不出嗎?”
司徒嫋往日跟著母親參加這種的宴席,外加也是去太子府走動的,自是知道夏竹,往日也想和李承顯的四個近身丫頭親近,可總是不得法。
今日見到白靖嫻心中有氣,急於發難,哪承想夏竹在其左右,只見衣著打扮和白靖嫻身後的另一個小丫鬟相同,只當是將軍的丫鬟。
“夏竹姑娘是太子府的人,這怎麼?”
夏竹看都沒看司徒嫋,虛虛福身:“奴婢本就是伺候我家姑娘的,在太子府也好,在將軍府也罷,並無什麼不同。”
司徒嫋吃癟,眼神求助於張婉婉。
張婉婉心領神會,甜兮兮地開口:“夏竹姐姐,婉婉好想念太子府的甜釀,不知何時可討一碗啊。”
小姑娘這副甜美的樣子,任誰看了都不忍心拒絕,白靖嫻心中冷笑,這小姑娘可比司徒嫋聰明多了,只怕大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原想著夏竹要被哄騙了去,結果讓張婉婉失望了。
夏竹不卑不亢地福了福身,說道:“張姑娘不必心急,不久府上就會收到我家姑娘和郡王殿下大喜的喜帖,到時姑娘定會如願以償。”
白靖嫻心中一驚,面上沒作出驚喜的樣子。
穆夫人出來將眾人請去院中一處落座,白靖嫻的位子竟在左手的第一個,讓她倒是有些不自在。
“姑娘不必在意,這個位子你今日受得起。”夏竹面色如常,淡定從容的扶白靖嫻落座。
白靖嫻突然明白了,這夏竹早不來晚不來,怎得偏偏今日出門前來了將軍府。想來是那李承顯為了給她立威,才派了夏竹前來。
想到這裡,白靖嫻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夏竹,心中暗自感嘆,這李承顯為了她,還真是煞費苦心。不過,她白靖嫻也不是吃素的,想要在她頭上作威作福,可沒那麼容易。
目光掃過,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不屑的。
只是太子妃不在,是穆家沒請還是沒請來,白靖嫻不得而知,可母親沒來是對的,先不說她這還沒成婚,就是成婚了,難免也要被糾纏一番。
此時對面的一位夫人,雖笑容可掬,語氣卻不大討人喜歡:“不知白姑娘何時和郡王殿下走的如此親近。”
“這是司徒夫人。”夏竹探身給白靖嫻添了杯茶,在她耳邊輕語。
“不知司徒夫人何出此言。”端起杯子自顧自的喝茶,在外人看來她並不想理會司徒夫人。
在場的眾人有等著看戲的,也有皺眉的,還有暗暗叫好的,司徒母女趾高氣昂慣了,自也是有人不服氣的,見白靖嫻如此不把司徒夫人當回事,不免覺得解氣。
司徒嫋聽聞白靖嫻如此跟母親說話,氣的站起身,手指白靖嫻:“白靖嫻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不把我放在眼裡也就算了,竟敢對我母親如此說話,你不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