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是五條悟的那句“傑的訊息比我更廣,他一定能先找到亂步的”。
而結果也確實是這樣,在看到那張沒什麼變化的臉時,一個成年男人不受控制的差點哭出來。
對於盤星教裡有一個“叛徒”這件事,夏油傑一直都是知道的。他淡定的喝了口茶,挑了挑眉才說道:“從我手底下要人可沒有那樣容易。”
對於時常跟在亂步身邊的鶴田,夏油傑也是有印象的。他記得前者說過,鶴田是他小時候就跟在身邊的。
所以得知亂步失蹤的訊息對鶴田打擊很大後,夏油傑也預設了五條悟的做法。
那個人大概只是想用這種說法,讓一個自責又愧疚的人,有了一點堅持下去的動力和盼頭。
聽到夏油傑的說法,鶴田的身體又僵硬起來。他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十分遺憾道:“抱歉一直騙了你,不過哪怕是被追殺我也是要離開的。”
突然變得堅定起來的男人擦了擦眼睛,他依舊跪坐著等待一個“審判”。
亂步挪到夏油傑身邊,他眨眨眼睛說道:“真的不可以嗎。”
“真的嗎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夏油傑堅持不住,於是放下茶杯說了句:“好了隨你的想法來,先吃飯吧。”
他也沒必要扣著人不放,就是看到鶴田感動的抱住亂步慶祝時,又覺得自己可能是對手下的關注太少了。
不然怎麼聽到能離開,這個傢伙無比歡欣雀躍呢。
——
晚飯過後時間還很早,所以離開盤星教後,亂步特地去了醫院一趟。
聽到要去醫院,同行的鶴田十分上心的安排好一切。拜訪用的花束和水果、甚至是因為快要入秋而安排的圍巾帽子都想到了。
不過亂步沒有聽從這些建議,因為這些東西醫院裡根本就不缺。
因為馬上就要入夜了,所以醫院裡來往的人都腳步匆匆。
在病房前的走廊上,亂步遇到了打完熱水回來的甚爾,後者很自然而然的走過來,捏了捏他的臉說了句:“吃飽了沒。”
“當然是吃飽了過來的。”亂步拍開甚爾的手,“倒是你不要總是捏我的臉!”
“哦。”甚爾淡定的掏了掏耳朵,“只是看看你長肉沒有。”
養了快一個多月了,臉上的肉總算是長了點。
亂步不想再繼續爭執下去,所以他率先快走兩步推開了病房的門。
不過今天病房裡除了加織外,還有一位特殊的客人。
那是一個黑色頭髮的少女,長髮扎作利落的馬尾,看著是放學後就過來了,身上還穿著校服。
看著那張臉亂步覺得有些熟悉,而很快他也記起這個笑容溫柔的人是誰。
“你是津美紀吧。”
和當時去醫院探望時、躺在床上沒什麼活力的人不同,此刻坐在病床邊上的人表情生動,臉色紅潤十分健康。
“是我,那個、你就是亂步先生吧。”津美紀有些意外的點頭,她站起身來微微欠身,“我有聽加織阿姨提到過你。”
躺在床上的加織笑容滿面,可以看出她確實很喜歡津美紀:“這位就是津美紀了,是惠和你說過嗎,還想當面介紹你們認識呢。”
“嗯,是惠和我說過。”亂步在病床另一邊坐下,看著有些侷促的人他露出一個笑容,“他說津美紀就和姐姐那樣親切。”
惠當然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不過另一個惠說過,四捨五入也能這樣理解。
加織聽著很高興,她掩唇眼睛笑著彎起:“我也很喜歡津美紀呢。”
坐著的津美紀有些不安,但她的手被加織輕輕握住,於是也多了些信心。
伏黑津美紀是在醫院裡認識禪院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