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和副官等人憂心忡忡的安撫哄勸,間或還有幾聲斥責。
應該是二月紅的聲音吧,斥責聲都這麼動聽,不愧是唱戲的。
一直等到午後,張啟山的呻吟才漸漸停歇,朝兮瞧見副官和齊鐵嘴把昏睡過去的張啟山抬去了紅府的客房裡,看來是保住了性命。
二月紅最後從花廳出來。
這次他一眼就看到了院中的陌生人,揚聲問道:“你就是佛爺說過的那個……謝朝兮?”
前番佛爺來戲院找他求教鬼車與哨子棺之事,就提起過在車上發現了一個男人,形跡可疑,身手奇絕,且來歷不凡。
方才他檢查時,發現佛爺口中有血,聽八爺說過才知是有人喂佛爺喝血,穩住了佛爺的狀況。
等出來見到朝兮,他想起佛爺之言,便隱然有所猜想。
朝兮並沒有直接承認,而是說:“我是軍爺請來夾喇嘛的。軍爺既然沒有性命之憂,我這便告辭了。”
起身便要離去。
二月紅叫住他:“留步。”
朝兮頭也不回:“閣下有事?”
“多謝你相救佛爺之情。”二月紅拱了拱手,“若非閣下以血相助,佛爺就算來我府上,也是為時晚矣。”
朝兮聽說過張啟山和二月紅是至交好友,二月紅這三兩句話甚是誠懇。
但朝兮擺了擺手,道:“人是閣下救的,我什麼都沒做,些許小事,不提也罷。”
“你的血……”
“我說了,不提也罷。順便轉告張副官與齊老闆,‘些許小事,不提也罷’。”
朝兮是一語雙關,二月紅略加思索其中深意後恍然明晰,頷首道:“紅某明白了。”
朝兮大搖大擺地往外走,卻不想在門口撞見了陳皮。
陳皮看了看府邸的匾額,再看了看朝兮,露出驚愕不已的神情,“你怎麼會在……”
朝兮連忙捂住他的嘴,在二月紅察覺之前強行將他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