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這附近的一所廢棄大院裡‘喝茶’。”
朝兮連眼睛也沒眨一下,漫不經心道:“等出發的時候再帶上她就行,畢竟還要她去聯絡嚮導。”
“喝茶?”黑瞎子有些錯愕,“阿寧帶來的僱傭兵呢?”
朝兮輕輕搖頭,“不知道。”
黑瞎子面露遲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朝兮的表情平淡到有些無辜,口中卻說著駭人聽聞的話語,“王蛇他們有自己的手段,誰知道是燒了還是埋了?我又沒跟著去。”
自從在黑瞎子處得知了一切,朝兮便給東北去了訊息,留守在那裡的僱傭兵全員出動,帶著精良的裝備和充足的補給長途奔襲,趕到了格爾木,打了裘德考那幫人一個措手不及。
也合該是運氣差。他們這次只來了幾個傭兵保駕護航,前次在雲頂天宮又損失了大批精銳,在王蛇等人面前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留下阿寧和那幾個專家,是因為他們還能派上用場,至於那幾個傭兵,不聽話的狗罷了,留著只會亂咬人。
反正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人,死了不冤。
黑瞎子大概是沒真得見過他殺伐果斷的模樣,震驚之餘,繼續問道:“朝爺,你這樣……等啞巴張來了該怎麼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朝兮平聲靜氣,“該怎麼著,就怎麼著。”
黑瞎子很快就知道了朝兮要做什麼。
兩天後的黃昏,張起靈終於到了。
為防橫生枝節,朝兮讓王蛇將人手布控在遠處,只有黑瞎子一個人去跟張起靈匯合。
不知道張起靈還記不記得,自己曾被關在那裡,關了很多很多年。
或許,有時候遺忘也是一種幸運,可以不必像他這般,被痛苦瘋魔的回憶所糾纏,經年累月,如同夢魘。
朝兮坐在越野車裡,透過特殊改裝過的單向玻璃,見到了張起靈。
時隔三十年之久。
夕陽的暗紅色光影裡,張起靈的面目無比清晰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相比雪山一別,張起靈總算胖回來一些,不再那麼瘦骨嶙峋。他穿著連帽衛衣,揹著一把古拙的黑色長刀,和黑瞎子一起走進了已經破舊廢棄的療養院。
他們進去了很久,一直沒出來,通訊器裡也一直沒有訊息。
一直等到暮色四合,月掛中天,突然出現了一點變數。
一個不速之客,也來到了療養院。
朝兮認出那是吳邪。
此前,看守吳山居的人曾報告說吳邪回去了,但沒過兩天又離開了,不知去向。
朝兮確實沒想到吳老狗寄予厚望的乖乖大孫子會這麼陰魂不散,竟然也尋到了這裡。
他有點搞不懂吳邪的目的。
就這麼一個柔柔弱弱的南方人,倒鬥界的生瓜蛋子,難不成也想學別人尋求長生?
吳邪也進去了很久。
沒有盡頭的等待總是令人心情煩躁。
不知過了多久,療養院裡終於有了動靜,通訊器裡傳來打鬥的聲音,朝兮呼叫了幾聲,可黑瞎子那頭始終沒有回覆。
不久,廢棄的大樓正門被用力踹開,有三個人影從大樓裡逃命一般衝出來,連滾帶爬,身後還跟著個高速移動的“生物”。
等朝兮看清那東西的全貌,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禁婆!
療養院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一聲令下,王蛇驅車過去,來不及過多思考,朝兮開啟側門,衝著那怪物射了一記燃燒彈。
禁婆怕火,燃燒彈一炸,它長長的頭髮被燒得滋滋冒煙,發出可怕的哀鳴,在地上直打滾,無暇追擊。
而那三人一逃出大門,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