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城的禍首的頭宰了,一勞永逸。”
吳公公將將走到大門口,腳還未邁過高高的門檻跨過去,便聽到了祿衣侯這句話,頓時他腳下一頓,身子往前一倒,險些栽倒在始央殿主殿的大門口。
皇祖父日常關心詡兒罷了。
常侯爺當真是奔著當佞臣去了。
作為常侯爺的朋黨,吳英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活到出宮養老的時候,搖著頭去了。
這廂祿衣侯說罷,接道:“那兩艘船,我跟徐中說過,等幾條新線路走舊了,我離開都城之日,就是大船歸戶部所有之時。”
給徐中的,就是給皇帝的。
常侯爺是仗著手裡有銀子,那是誰都不怕。
順安帝哼笑了一記,把摺子隨意扔到了一邊,一時不想再多看這連徐尚書“大人”都不叫一聲,就叫人家徐中的刺兒頭一眼。
好在聽話的孫子還在,他便朝皇孫看去,“詡兒。”
衛詡低頭快步上前。
“你過來朕身邊坐。”順安帝拍了拍龍床的邊。
衛詡聽旨坐了過去,抬起了頭,順安帝見他臉上平和,不見怨色也不見喜色,這臉,竟與太子有三分相似。
太子有他這等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工夫時,那時已年近三旬了。
此子尚不及弱冠。
順安帝往後躺了躺,衛詡連忙上前,幫他挪了挪靠枕。
“聽說你昨晚發燒了?”順安帝開了口。
衛詡臉色不變,收回身子坐正,恭敬道:“是,不過孫子一大早就退燒了,不妨事。”
“就是為的盯賀家的摺子?”
“是。”
衛詡當下應了“是”,應聲恭敬,可這聲答應也是答應得甚是擲地有聲,有其天不怕地不怕連皇帝老子都不怕的表姐夫之風。
順安帝只覺自己頭頂上的那塊皮跳了跳,正眼看向他的皇孫,“別學常侯爺,他那是不想活,你難道也不想活?”
他隨意說著,可這話著實讓人心驚肉跳,衛詡卻也不慌不忙回道:“祖父,侯爺想活的,詡兒也想活。”
當真是不順,順安帝卻不是個臣子這點子不順就給臣子上眼色的,只要敢對他不順的人,給他做了點事,那點子不順他也不會看在眼裡。
祿衣侯活到如今,便是明證。
孫兒之膽子,如今是愈發大了。
可也能做點事了。
不是病歪歪的,僅浪費皇室米糧了。
“你皇叔那,你今天還想跟嗎?”戶部要有船了,祿衣侯就是會討他歡心,順安帝龍顏大悅,大開皇恩。
“跟。”
“不怕又病了?”
皇祖父這一問,敢情是知道駱王叔在作何事,看來也是想看看,他這身子骨,能不能繼續當這太孫。
他父親已在民間,如今生死不明,他這太孫說被奪就能被奪,只要皇祖父一句話。
他如今還能要始央宮待著,也是他沒被逐出始央宮,保全了太孫這個身份。
活不了多久的太孫是不值得養活的,更別論還將在他身上投入更多的心血,衛詡回道:“要是病了,那是孫兒該當此命,跟著駱王叔操持國宴,是詡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