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她就可以報王夫人的仇,把王夫人一家人都殺了,她就能回族,接她的阿爹阿孃來皇宮過好日子,共享人間富貴。”
吳英說罷,朝順安帝磕了一個頭,方才接道:“這是奴婢審了三道,丁大人也親自審了三道的結果,那女子,最後在丁大人手裡哭著說,廢太子是她的愛郎,愛郎沒做的事就是沒做,就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啃她的骨,愛郎沒做的事就是沒做,她剛才甚至還指著廢太子來救她,說我們要是殺了她,廢太子不會饒了我們的。”
她一聲一個她愛郎會來救她的,她哭了,丁大人也哭了。
丁大人倒在地上號啕大哭,不知是在哭廢太子到底沒有害他生母之事,還是在哭她的娘娘最終還是因為兒子死了。
“她一心這般認為,奴婢都認為她說的是真話了,奴婢當真是分不清她說的是真相是假相了,陛下,您要去看看罷?還是您再安排幾個審訊的大人,再去審兩遍?奴婢審不明白了。”吳英說著也有些茫然,他看向身邊旁邊的瀾聖醫,問道:“瀾大人,這外面,真的有這等女子嗎?”
世上真的有這等天真的女子嗎?
好孩子,等姑姑睡一覺。
有沒有這麼天真不重要。
重要的是,太子是否曾跟她親口說過這等話,而這個叫廖五孃的有沒有做出這個局。
顯然,兩者皆有。
瀾亭撫須不語,順安帝淡淡道:“廢太子在路上了?你去找祿衣侯,讓他帶你去找衛襄,問問他,可曾有跟這個人說過此話。”
他話畢,瀾聖醫臉一僵,雙眼瞪圓,不敢置信地盯向皇帝。
他們家已經有一個人在宮裡賣命了,皇帝老頭兒居然還要驅使他女婿?沒完了是罷?
“他年輕。”看到他神情,順安帝朝他解釋了一句。
“這朝廷就找不出一個比他更年輕的了?”
“他不怕衛襄。”
“怎麼不怕了?但凡姓衛的,他都怕得要死。”
順安帝不想跟他掰扯,跟吳英道:“去罷,審訊那邊,我會找周大人接手。”
周大人是大理寺主判官,朝廷官員審內宮事,這是陛下要把此事走公中,面向朝廷,甚至是天下百姓了。
吳英心裡苦澀至極。
不用去問,他大約能猜出,這是太子說過的話。
甚至然,這是太子刻意埋下的禍根也不假。
畢竟,他帶進來的那幾個廖姓女子,她們的出身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娘子,她們乃風水系門人。
而那叫廖五孃的女子,被王夫人下放去洗衣服,可她在浣衣局消失,他叫來浣衣局的人查詢,那主事的叫來小管事的,他居然才從小管事嘴裡聽到了一句“聽說她死了此事便罷。
宮裡死人,草率至此?
皇后娘娘要是在世,能抽爛這些賤人的嘴。
娘娘和他管的後宮,就是死匹馬也記錄在冊。
一個宮女死了,只是一句聽說死了,沒人再奇怪此事,浣衣局的記事薄上,也沒此人的死亡記錄,當中若是沒鬼,吳英甘把頸上人頭奉上。
此事就算不是廢太子主使,也是他丟擲去的線,這根線能不能成事,就看這根線的本事了。
這手段,很多人都用,就跟養一群人做事一樣,放出去了,能不能成事,就看個人的本事和運氣說話了。
不成事也無礙,反正當初也就費了一點兒勁。
廢太子好的不學,這些雕蟲伎倆,想來已爐火純青。
他是皇后生的太子啊,再沒有比他身份更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了,為何好好的正統不繼承,非要走這些邪門歪道?吳英當真是想不明白。
太子覺得自己跟著皇后受了苦,所以心性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