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中,依舊空無一物。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換來的是恩愛不在,她勸他懷擁新人,他勸她去見舊情,再是最諷刺不過了。
“他知道我?”她遲疑地問了這句。
“你們曾見過一面。”魏瑾泓伸手再拿了一塊糕,塞進口裡,大力一噎,把那提著的心也順道吞回了原位。
“就一面。”她輕嘲。
他看著她這時笑中帶淚的眼睛,魏瑾泓把一整杯水都喝了下去才淡然道,“一面就夠了。”
她的眼裡,身上,太多東西了。
當年岑南王的殺將也不過見她幾面,就已把她畫得栩栩如生,滿密室都是她的畫。
“想見就去見吧。”魏瑾泓捏了捏手指,溫和地說,“這往後,你要做何事,全如你的意。”
這是世朝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
“要是覺得有不妥處,與我說,能助一臂之力,我自不會推託。”魏瑾泓說完這話朝賴雲煙微笑了一下,“去見吧,見了也好,以後就別笑得……”
賴雲煙怔怔地看著他。
“如此悲傷了……”魏瑾泓扶著桌子把話說完,朝她一揖,“打擾,先走一步。”
門邊來叫他的翠柏一見他,在他耳邊就說起了他要相報的事。
魏瑾泓聽完,大步離開,冬雨在其後送了他到園門口,看著他走得看不見影子了,這才轉身去向賴雲煙報訊去了。
這邊魏瑾泓見了幾個來說事的族人,把事談話,又送了他們到門口,回屋後,一直壓著的血氣翻湧而上,再也壓制不住,從喉嚨口衝出,隨著嘴角蜿蜒流下。
☆、109
吃了幾天藥,魏瑾泓的身體又緩了過來。
孝期還未過,下葬之日要在明年出節後了,這段時日他無須去宮中,族學之事有瑾榮在,府中事務有二嬸孃帶著幾個嬸孃在,現在府中人少,也無太多讓他過問的大事。
雲煙準備去寒山庵,他派了人先去庵堂送炭火,下人回來報,賴家現在的老爺早就把暖房備好了。
魏瑾泓聞言沉默了一會,轉頭問翠柏,“離庵堂不遠似是有一片湖泊?”
“是。”
“冬日泛舟冷是冷了點,但夫人還是會去上一趟的。”他淡淡道。
“是。”翠柏附和。
可不就是會去,只要好玩的,夫人都會去玩上一趟,哪管這冬日會冷不冷。
“如旁邊只有獨木舟,就換條烏蓬船去吧,讓她在船上煮茶賞雪。”魏瑾泓道。
“誒,好。”翠柏笑道,又略偏了一下頭,“也不知夫人會去多久?”
“她是去庵堂為老夫人唸經的,想呆多久就呆多久。”魏瑾泓笑笑道。
“是,”翠柏一愣,又答,“可不是嘛,盡孝心哪有那時日長短的。”
魏瑾泓又笑了笑,閉上眼又靠在了榻上,嘴裡依舊不緊不慢地道,“寒山那邊路窄,容不了六馬,你去跟賴絕說一聲,挑馬房性子最穩健的兩馬進山。”
“是。”翠柏突然知為何有點鼻酸,他緩了緩才道,“奴才這就去了?”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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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遲了蘇明芙幾日才到的庵堂,剛下馬車,見是兄長迎的她,她不由納悶了,“您怎也在?”
“來不得?”賴震嚴瞪她。
“來得,來得。”賴雲煙忙快快點頭,在他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又與他笑道,“兄長定是想我念我,才在我來的這日來迎我,好看妹妹一眼。”
說著就拿手撫心,一派感動不已的模樣。
這時聽了賴震嚴的話,因躲風站於門後一點的蘇明芙聽了不禁笑了,她身邊的婆子,也是她的女先生笑著說了一句,“這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