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賴遊的血脈,從小就想與他親近,奈何這個人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她與她的兄長,所以才弄到他死了,兄長便把他葬在了孤伶伶的主墳,讓他身邊五里之地,連一座族人的墳墓也沒有的地步,讓他永世孤煞,按相士的話說就是他後面的生生世世,他再無子女。
說來兄長的狠毒,一半都是被他逼的,兄長何嘗不想得到他的喜愛,何嘗不想與他親近,被他信任,被他重任?可他還是一次一次讓他失望了,為了個女人,他不要髮妻就罷,女兒不要也就算了,就連唯一的嫡子,他也不要,這如何不叫她的兄長不為這樣的父親寒心。
“孩兒只是擔心嫂嫂。”賴雲煙低頭恭敬地答道。
“這麼一大府的人,臨得到你一個外嫁的女兒擔心?你已是魏家婦,沒事就往孃家跑,你是想把賴府的臉面都丟光是罷!”賴遊想及夜間那婦人揹著他哭的低泣聲,心間更是怒火翻滾。
他這時想也不想,大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給我滾回去,告訴你,回去給我好好地恭順長輩,侍候夫君,如若不然,就莫怪為父要代你母親教訓你了。”
饒是有上世做底,聽到這翻話,賴雲煙心中也甚是苦笑不已。
這男人絕情與多情,還真是因人而異啊。
父親如是,魏瑾泓也如是。
所幸,她還有兄長。
**
賴雲煙又再次連夜回了通縣,與上次被魏母叫回不同,她這次是被趕出回去的。
她走時,府中的探子交來了紙條,說大公子去老爺房中了。
明知兄長會為她與父親對上,可能還會因此引發事端,但賴雲煙這時也回去不得,她只能坐在馬車上,一路面無表情地坐回了通縣,好久不覺痛苦的心口這時疼痛得連輕輕呼吸一下都帶著劇痛。
回到府中已是深夜,行至院落時,院子的燈火還甚是明亮,走至內院時,魏瑾泓從他那邊的屋側走了出來。
“魏大人。”深夜裡,賴雲煙的聲音靜得可怕,臉上笑容全無。
“能隨我來?”魏瑾泓朝她頷首道。
“有事?”
“嗯。”
賴雲煙看了看他那邊明亮的半個院子,再看了看自己黑漆漆的半個院子,終還是沒有認輸,與他道,“有事,便在這談罷。”
她此時再軟弱,也不可能與魏瑾泓這匹狼共舞。
☆、最新更新
“震嚴兄身邊的僕人剛走。”
“嗯。”兄長擔心她,想這人定是能安慰自己的罷。
可惜他的一片好意了。
“讓我告訴你,他無事。”
賴雲煙笑了笑。
“去睡罷。”魏瑾泓看她一眼,終還是轉了身。
有些話還是等過了這夜再說罷。
“魏大人……”她叫住了他。
魏瑾泓轉頭看她。
“有事?”
“睡罷。”她滿身的疲憊,哪怕裝得刻意平靜也掩飾不了。
“睡不著,魏大人可有時間與我飲幾杯茶?”
魏瑾泓失笑,回頭朝她搖了搖頭,就提腳回了他的臥處。
她什麼時候都不相信他,哪怕一點的好意,她都要拒絕。
就好像這樣他們之間總有一天能橋歸橋,路歸路那麼簡單。
哪怕她心裡也都明白,事情不會如此。
他孤掌難鳴,需要幫手。
他已放她走過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
賴雲煙第二日下午起的身,她起來用完膳,魏瑾泓就派人叫了她過去。
她進了他的外屋,發現他身上穿的還是朝服,略挑了挑眉。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