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震嚴回頭,朝管家道,“賴光叔。”
“是。”管家忙上前。
“呆會小姐閒了,你把事與她報一下,有什麼事就聽她的。”
“是。”
“有事就先忙去罷。”
“是。”
管家要退下時,賴雲煙突然猛拍下頭,道,“看我這記性。”
這時她朝杏雨招手,“點心可在包袱裡?”
“在。”
“給管家。”
“是。”
“賴光叔,帶了些點心來,你給你小兒吃去。”
“這怎麼可以?”管家忙彎腰。
“拿著罷。”賴雲煙搖頭,跟著兄長的步子往前去了。
賴震嚴帶了她幾步,朝身邊笑而不語的魏瑾泓道,“她在府中可還是這般任性?”
“未曾。”魏瑾泓微笑道。
這下換賴雲煙笑而不語了。
“院子我讓人收拾好了,你這幾日就跟瑾泓暫歇在這。”
“夫君也歇在這?”賴雲煙訝異,眼睛看向魏瑾泓。
魏瑾泓頷首,“震嚴兄因工部的一些事,需進翰林院,我這幾日與他一道。”
賴震嚴聞言露齒一笑,伸出手輕敲了賴雲煙的腦袋一記,“從小任性頑劣,可是讓你嫁對了夫君,莫要荒唐。”
“是。”賴雲煙笑著應了一聲。
想來,她在府中吹竹弄笙的事,她兄長知曉了,魏母肯定也會知曉。
如此便好,一步一步的,魏母總會有爆發的一天。
到那一天,她再推幾手,也就離被休之日不遠了。
不能跟魏瑾泓正面對著來,這旁側敲擊的,也挺好玩的。
他想留她替他賣命,可這天下不是魏大人的,更不是他想如何就可如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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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兄長成婚之日只有七天了,賴雲煙坐鎮前院,一反常態,插手起了賴府府中的事。
宋姨娘來報了兩次事,都是主院的佈置之事,賴雲煙聞信之後就去了兄長的主院檢視,從裡到外,換了一大批東西。
第二日,新送上的一批玉瓷被賴雲煙打回,她叫了京中最大掌櫃過來,另要了一批昂貴非凡的,比之原訂的那批高了好幾個檔次,連夜擺上。
當晚,賴游回府後,叫了賴雲煙過去。
魏瑾泓這時也回來了,賴遊派人過來叫賴雲煙過去時,他正在院中,來請人的下人退出門後,他眼神沉靜地看向賴雲煙。
賴雲煙朝他笑,走向了他。
靠近他身邊後,她傾身,在他耳邊輕輕地道,“我就不求您與我一道去了,我自己的仗我自己打。”
他的仗,最好也是他自己打。
要讓她幫著打,那最好想想,他還能不能給得起更大的價錢,別妄想用虛假得連他自己都不屑相信的虛情假意來騙她做白工。
賴雲煙一進去就是施禮,淺笑著請安,“孩兒給父親大人請安。”
賴遊見她的吟吟笑語,沉默地看了她一眼,道,“坐。”
“謝父親。”
這時丫環上茶,賴遊端過茶喝了一口,看著賴雲煙溫馴的笑臉,過了一會才道,“嚴兒院中的東西你不滿意?”
“是,與兄長身份不配,更是配不起咱們家的身份。”賴雲煙輕描淡寫地說。
“哦。”賴遊說罷,揮了下手,他的貼身奴才送上來一個冊子。
他開啟冊子看了兩眼,然後扔到桌上,淡道,“一千兩一個的白玉瓶,不便宜了。”
“是不便宜,不過舅父送了二十萬銀兩過來給兄長添置院中擺飾,孩兒只是按照兄長的身份把這些花了,免得舅父後日趕到京中,見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