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擺飾,還當他的錢給得少了,才以至於兄長婚禮要辦得如此寒酸。”
二十萬兩,宋氏有本事拿到手上去用,那就給她全都吐出來。
“京中孃親故人前日送信給我說,說她手上正好有幾對鴛鴦瓶子,想送給我兄長添禮,”賴雲煙拍了拍胸,“孩兒當時不知是何意,現下才知她老人家是什麼意思,現下想起,這胸口都悶得慌。”
說到這,賴雲煙眼中都溼了,“連外人都知兄長院的擺飾寒酸成了這樣,都怨我先前為遷府,什麼事都不知,早知如此,便是當了嫁妝,我都要去弄上一批像樣些的。我是回了府中,才知舅父大人已早先我許久已送來了二十萬兩用,孩兒只恨自己無用,什麼都不知曉,父親要是責怪我失了宋姨娘的臉面,那便責怪罷,只是兄長這婚禮,萬萬不能失了樣,到時,要是六皇子來了府中,看著院中那粗糙的擺飾,孩兒,孩兒……”
賴雲煙低頭,掉了眼淚。
她雖早已向府中伸手,知曉內情,只待等待時機反擊,但說到此時,她確也是心酸無比,這眼淚掉得貨真價實。
兄長太難了,在這府中,他暗中不知受了多少侮辱。
偏偏他是男子,這內宅之事他還開不得口,只能讓人打臉,心中不知有多憋屈。
“六皇子要來?”賴遊聽到了重點。
賴雲煙聞言抬臉,茫然地道,“父親不知?”
“誰說的?”
“孩兒夫君說的。”
賴遊聞言輕瞥了桌上冊子一眼,抬頭朝賴雲煙淡道,“無事了,下去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