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嗎?”這人說的簡直就是歪理,蘇居甫呵呵笑道:“這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這事是我捅出去的,你說這天下哪裡有我蘇居甫一家老少的容身之地?便連你……”
蘇居甫指著他,“你以為你逃得脫?”
“伯樊以為,”常伯樊沉聲回他道:“這是現眼下最好的主意。趁此事尚小,尚只是雛形,捅出去了也只是讓蘇家自顧不暇,想來依現在老護國公爺在陛下面前的臉面,想把自己摘出去也還是有辦法的,且此為其一,其二,兄長就沒想過,這事如若真讓護國公府那邊在陛下面前捂住了,他在陛下面前用了這餘蔭,你覺著從今往後,他在皇家面前還敢以恩人自居嗎?”
蘇居甫張大了眼。
就在此時,孔氏懷中的蘇仁鵬恰裡醒來,在孃親懷裡嚶嚀了一聲,蘇居甫如驚弓之鳥一般朝孔氏懷中看去,孔氏也是嚇了一大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了小兒的耳朵,躬身把小兒護在了胸腹中,連聲安慰道:“仁鵬好好睡罷,娘在,娘在。”
孔氏亦是被這膽大包天的姑爺嚇得不輕,心中一時竟也生起了她不該非要留下旁聽的悔意。
屋子瞬息安靜了下來,便連桌上燃燒著的燈油滋滋作響的聲音皆清晰可聞。
蘇仁鵬在幾轉輾轉的夢囈後又睡了過去,蘇居甫看了兒子一眼,朝孔氏輕道了一聲,“欣娘,聽話,領著妹妹帶著仁鵬去睡罷。”
孔氏抱著孩子站了起來,朝蘇苑娘看去,“妹妹,走了,和嫂子睡覺去。”
蘇苑娘看看常伯樊,見他朝她頷了一下首,便站了起來。
兩人出了門去,等回了屋裡放下蘇仁鵬,孔氏又出去轉了一圈,回後來,小姑子正坐在床沿看著侄子睡覺,孔氏陪著坐下,猶豫再三,末了還是朝小姑子問出了心中一直徘徊的事:“姑爺在家中也這般嗎?”
蘇苑娘迷惑地看了她一眼,不解嫂子問的是哪般。
“就是,這般膽大嗎?”孔氏說得甚是含蓄,沒敢說姑爺這對同族背後插刀的舉止不僅是離經叛道,更是那天大的大逆不道。
“呀,”蘇苑娘反應過來了,她輕呀了一記,未曾多想便回嫂子道:“也不是的,他做的比他的同族對他做的要輕多了。常家的一些不喜我,他庶兄和他的妻子恨我入骨,恨不得我們死,可他們到現在還好好活著,他們的孩子我們也好好養著,吃穿不愁,本家的人想置哥哥於不仁不義,可他出的主意,到頭來本家和護國公府會保住命,可我們若是不動,哥哥和常伯樊就要無反手之力了,到時候我們兩家都要不好過,父母親在臨蘇,又能好過到哪裡去?嫂嫂,常伯樊不是非自己要狠的,只是……”
只是他不動手的話,他便什麼都保不住。
蘇苑娘說著便連自己都怔了,想起那些日夜不在常府的常伯樊,他在外面是
不是每日都要做出這等艱難的決擇,還要承擔這些決擇帶來的後果、誤解、以及罵名。
“只是他不抵禦的話,他就完了。”這廂孔氏接住了她的話,若所有思地道。
正如大公子,如若不反抗的話,他只能一步一步被本家那邊消磨掉,如他們所願一蹶不振,甚至性命不保。
“憑什麼?”孔氏暗暗咬了牙,抬頭與小姑子道:“我看他的主意甚好,只是妹妹,這話你千萬不能往外事,這事我們要爛在肚子裡,僅你知我知,你哥哥和你夫君知道,你可記著了?”
蘇苑娘看著嬌美的嫂子臉上那堅定的神情,怔怔地點了點頭。
孔氏不禁抱住了狀似傻住了的她,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道:“你莫怕,天塌下來,還有你哥哥和我替你頂著,你只管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就是出事了,誰問你你都說不知道,與你無關,可聽到了?你放心,你哥哥不會害你,我也不會害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