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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懶得編。”鍾淺夕癱回枕褥裡,半個腦袋陷在軟枕中,看著雪白的天花板。
“那沒想過後果嗎?受傷了你怎麼打工?怎麼照顧小朋友們?你外婆和姑姑都會心疼的。”陸離錚丟擲幾個大方向,他答應過明外婆會不讓鍾淺夕受委屈,那就要百分百確認,不會模稜兩可。
“為了贏。”鍾淺夕平和的音色響起來,“陳靈在賽前說我不配,所以我偏要贏下來。至於你說的其他事,我真的沒考慮過,我會全力以赴我想做的事情,我甘願賭,就輸得起。”
胸肺快要炸開了啊、口腔裡全是血腥味啊、還是摔倒擦傷之類的,我都接受的。
這件事情我決定了就是要做到,那再沒有什麼能阻擋我。
陸離錚拍手稱快,爽朗回,“挺好,我也一樣。”
鍾淺夕歪頭對上他堅毅眼神。
那神色分明不是在看一個被情緒吞沒的瘋批,而是溫柔的注視著同類。
陸離錚含笑解釋道,“我是個職業賽車手,凡極限運動就沒有不危險的。我小時候在帝都長大,看著幾位兄長在比賽飆車時根本不肯降速,衝過終點後再降速是來不及的,後果是撞山、墜湖,住很久院。家裡人指著他們跟我唉聲嘆氣,講這都是血淋淋的教訓,要我引以為戒。”
“可我打小就聽不進去,我認為那是正途,我是來贏的,瞻前顧後的話要怎麼贏?”語氣裡滿是狂妄不羈,“沒有哪種行為是絕對安全的,人在家中躺還可能遇到地震呢,開心就好。”
鍾淺夕點頭如搗蒜,很是認同。
她屬於想鹹魚的時誰都不能讓她翻面,可想卷的時候必須拼命卷贏的人。
“不爭饅頭爭口氣。”陸離錚揉了揉她的腦袋,止住小可愛點頭的動作,雲淡風輕講,“你是爭氣了、舒坦了,就我心疼了。”
裝睡結果直接睡過了午飯時間,連下午的比賽都已經開場了。
好在今天運動會,出入校門管理鬆散,鍾淺夕又是個能刷臉的人。
“我跑步時候受傷了,同學送我去醫務室,收拾好沒吃飯,我們出去隨便吃一口就回來。”女孩子笑容甜美。
“好好好。”保安張大爺連聲點頭,又囑咐道,“注意安全啊,今天受傷的人可真不少。”
陸離錚彷彿看見她在半空搖來搖去的狐狸尾巴。
鍾淺夕大搖大擺的帶著陸離錚晃出校門,回身俏皮挑釁,“這不比翻牆輕鬆?”
“是嗎?”陸離錚挑眉,又退了半步和張大爺搭訕,“大爺,我小同桌說我平時出來都翻牆,想拜託您給我證明一下,您看行嗎?”
老舊收音機的戲曲音量被調小。
張大爺探出頭來,衝鍾淺夕和藹的笑笑,“小陸都是直接出門,他不翻牆,校長和你們閻主任都交代過的。”
“……”鍾淺夕無言以對,她不敢說、也不敢問。
誰知道是捐教學樓的金錢能力,還是陸離錚本人身上諸多競賽獎項的原因呢?
陽光扯長一對少年人的影子,鍾淺夕踩著地磚的線條往前走,心思卻不似地線筆直。
弄清了些事情,可還是有很多疑問。
退學能理解,但怎麼看陸離錚這種家世和個人背景,想國內讀書,都只需要從高三讀起吧?
她又不能直接問,難道說我沒事就去百度你的名字,發現你曾經好特麼的輝煌嗎?哪有高中生閒的沒事百度自己同學名字的啊。
不如直接報我身份證號說我在意你好多年算了……雖然連身份都是假的。
“想問什麼就問。”陸離錚忽開嗓講。
鍾淺夕茫然,“唉?”
骨感漂亮的手指戳了下女孩子白嫩的臉頰,陸離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