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是上面斗大的字型不是“清平殯葬一條龍業”的話。
“你猜我咒誰?”林故若反唇相譏,“我這張名片是送你們家誰用的,歡迎你們自己對號入座。”
老人不明所以,驚恐萬狀地看著二女兒赫然起身,碰掉了桌上剩下的半個蘋果,“你威脅我!”
林故若嗤笑,“我威脅你什麼了?賣水果的喊你買水果算威脅嗎?我們家就是幹這行的,看和你有緣,算什麼威脅,夜路難行,我勸你慎行。”
言盡於此,林故若回眸看了眼容磊,輕喚他,“走了哥哥。”
散漫靠著暖氣片站的那人原本在用手指轉著打火機看笑話,聽到這聲哥哥怔愣了下才回神。
容磊眼尾微挑,“再喊一聲。”
“那你也可以留下別走。”林故若笑盈盈的拒絕。
病房門突然從外面被推開來,出去吃飯的李念和易輕塵進門依次。
李念確認標籤後把飲品分給林故若和容磊,她沒買易輕塵的份。
易輕塵手裡拎著袋水果,半個眼神都沒分給病床上的人,他朝著容磊提溜了下,“下午你給我發訊息,讓我帶的東西還有杏兒,serene附近沒賣得,剛剛路過樓下水果攤就順帶給你買了。”
“謝了。”容磊頷首,戲謔講,“現在不用了,拿出去扔掉吧。”
老人摔倒的那條人行道上,滾落的杏被日頭烤乾失去了水分,只剩下皮核癱軟附在石板上,看起來汙穢不堪,被行人小心翼翼的繞過去。
“你有病。”易輕塵冷漠的給出評價。
林故若用力吸奶茶,兩腮鼓起又凹下去,接話補充,“他那是病的不輕。”
容磊默然,“……”
林故若熟稔的挽上李念的手朝門外走,她看不見身後聽到容磊和易輕塵交談後的老人恍然想起些什麼,滿臉愧疚。
正掙扎著坐起來,手伸向門外她離開的地方,口裡用方言嘶喊講著,“對不起。”
林故若腳步沒停,他們之中沒人停步,沒人回首。
誰都沒去接受這句道歉,遲來的、不被需要的歉意,除了能讓致歉人感覺到心中得到寬慰外,沒有任何用處。
林故若救人無悔,可她和她的朋友為這件事耗了長達七個小時的時間。
她又不是別名聖母瑪利亞,憑什麼要原諒一個因為她有錢,所以想敲詐勒索出半套首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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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吻過臉頰,四位容貌出眾的男女並肩站在醫院門口,下午被碰瓷打亂了所有的節奏,現在一切重回正軌。
誰都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方式道別,氣氛詭異。
林故若在心裡嘆了口氣,把手從李念臂彎裡抽離開來,拍了下好友的肩膀,嬉皮笑臉的講,“美女賞個臉送我回家嗎?”
“送。”李念肯定,視線落在容磊身上,“你是在這等我提車來接你,還是和我去停車場?”
“我。”易輕塵剛開口。
便被李念噎回去,“你站這兒等我開走在動,謝謝,麻煩跟我保持距離。”
昏黃的路燈扯著李念瘦長的影子走遠,林故若如釋重負的脫下身上的外套,食指勾著遞給容磊,燦然一笑,“還你。”
容磊沒接,打火機躥出幽藍火苗,倒映在他深邃眼底,清冽的嗓音散在風裡,“改天再還吧。”
改天再還,即提前為下次見面找到藉口。
林故若卻不肯接受,她強行把外套塞到到容磊手裡,倔強講,“我偏不。”
“行。”容磊拿她無可奈何,配合地說,“你偏不,那你是不是可以解釋下,為什麼回國不和我說?”
為了不擋著人,他們站在門口最邊緣的位置上,大廳裡透出來的光太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