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笑,不如大大方方地拿出做父親的威嚴。
許優眼看就要成功逃脫了,身後傳來父親渾厚有力的喝斥聲:“站住。”
姑娘識趣地先行一步。
許優回頭朝父親走,不敢抬眼,頭幾乎快縮排脖子裡。不是怕被責罵,是怕一向自詡君子的父親會難堪,畢竟在家訓斥子女要恪守禮法時可是另一番模樣。
不過許優還是低估了他父親在官場上摸打滾爬數十載練就的強大意志。
許大人先聲奪人:“又來找華韶姑娘?你在她屋裡呆的時間倒多過了家裡。”
許優不敢吱聲。
許大人繼續道:“給你張羅的幾家小姐我看都挺好嘛,等你再成親就不會迷戀煙花女子了。”
許優一臉壞笑的看著他爹:“您填房妾室那麼多不也來了麼?”
許大人乾咳了一聲,想趕緊結束話題,“你回家以後……”
“您放心,保證什麼都不說,以後在家中還有事兒指著您老呢。”許優狡黠地笑著道。
“恩恩,家去吧。”
“您年紀大了小心身子,告辭了父親。”許優畢恭畢敬地行罷禮大步出了玉香院。
“沒大沒小。”許大人不開心地嘟噥著。
深夜的許府安靜得像一出沒有對白的戲。
煙兒被許夫人差去辦事才回府,剛回府就趕到許優處。
“少年今晚沒宿在華韶姑娘處麼?”煙兒伺候少爺沐浴時問道。
“我何曾常宿在韶兒處了?倒是你,累了一天早點歇息去,又過來幹嘛?別的下人們沒手沒腳不成。”
煙兒往桶裡倒著熱水回道:“您沐浴不願有生人在場,採萍姐姐配了人家後打小伺候您的可不只有我了麼?”
許優抓住煙兒幫他解開腰帶的手,“我自己來吧,同韶兒說過我有龍陽之癖後和你太親近老覺得怪怪的。”
“您別嚇奴才,不過您要真的垂涎奴才的美貌,就遂了您的心吧。”話畢學著戲文裡女子的調調,尖著嗓子道:“公子,與奴家共浴可好?”
許優啐道:“滾一邊兒去,也不嫌惡心。”
煙兒哈哈笑著去了門外候著。
許優問道:“我不在的時候孃親沒有難為你吧?”
“主子吩咐的事有什麼難不難的,不過是讓我去田裡收些租子,還說要是我能幹,以後不必伺候您了給我個管事的當。”煙兒見沒了水聲知許優不快,復又說道:“不過奴才蠢笨,除了伺候您做不來別的營生。”
屋內稀稀拉拉地又起了水聲。
睡下後許優早早地打發了所有下人出去,吹滅了燈,屏息凝神,從枕下掏出華韶的貼身衣物。放在鼻下輕輕一嗅,有淡淡的少女的乳香和她常用的桂花香粉的味道。
他想起第一次見華韶。打小愛慕的人在新婚不久後病逝,無心再娶的他為了拒絕不斷上門提親的人家花重金買下了擁有玉香院史上最貴□□費的姑娘。辦了宴席,常客們姑娘們紛紛在席間向他道賀。進房門,華韶身著盛裝像新婚的女子那般端坐在床沿,精緻的臉稚氣未脫。有一剎那許優覺得今夜就是新婚之夜,本就不是多君子的人,即然花了錢就順其自然做點什麼也好。
或許當年真發生了些什麼也不至於隱忍至今了,不願意再娶,因為內心裡總覺得四年前在玉香院已經娶過一個女人了,自她之後眼裡容不下別人。他現在不敢碰她,不想以嫖客的身份佔有她,除了等待別無他法。
也不想碰別的女人,只能憋屈地在夜裡想象著華韶白天的音容笑貌自己釋放一下。
☆、新人
鶯兒來的第二日就名滿玉香院。
華韶去看望青荷時,連躺了數日的青荷都知道了。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