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初中同學小時候生活在北京,自己感興趣跟著學了幾個月,與四兩撥千斤賭陸離錚是不是弱智間搖擺不定。
最終她聳肩,眸光流轉,軟糯甜聲問,“那北京話裡怎麼喊哥哥?”
陸離錚噎了下,他潛意識裡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可女孩子站在面前笑盈盈的喊他哥哥哎,什麼都能由她。
“你就用現在的口音喊就好。”陸離錚大剌剌地坐在她剛剛坐的椅子上,點著桌上的水果袋,“要吃水果嗎?”
鍾淺夕搖頭,坐到他旁邊,雙腿併攏,坐姿端莊的宛若小學生罰坐,歪頭輕聲問,“你等下吃完可以陪我去拿冰西瓜嗎?”
陸離錚慢條斯理地咀嚼完嘴裡的食物才回她,“理由?”
“我想吃冰的。”鍾淺夕如是答。
陸離錚睨著她沒答,小狐狸眼睛眨巴眨巴的,十之八九還有後話。
果然鍾淺夕沒有辜負他的猜測,她笑的狡黠,梨渦很淡,“西瓜很重,你不陪我去的話,我只能找別人了。”
陸離錚不為所動,又挑了根豆皮卷金針菇,對上她的眼神,淡然問,“你準備找誰?是你楊戈哥哥,還是你張飛小同桌?”
“用不著吧?”鍾淺夕唇線挑起弧度,順手往背後一指,“遠水解不了近渴,李甫就不是現成的人了嗎?”
無端被cue到的李甫感到脊背發涼,他立刻戲精附體,躬身摟著腿乾嚎,“啊我腿好疼,殘了走不了路了。”
鍾淺夕冷漠戳破,“我怎麼記得你崴的好像是左腳?”
“病毒以每小時一百八十公里的速度向前飛速轉移了。”李甫面目努力猙獰著回,全然忘了烤串。
油脂澆到炭上躥起火苗,季舒白驚呼“要糊了”伸手想去幫李甫翻,手被林致遠擋掉,“別燙到,我來就行。”
他把引火的釺子挪開,朝著著火處撒了把鹽,火勢瞬熄,才又放了回去。
“沒燎到吧?”林致遠摘了手套抓起季舒白的手,仔細確認後才鬆了口氣,語氣微沉,“你就負責吃就好,或者去找尋旎玩。”
季舒白搖頭似撥浪鼓,“不要。”
林致遠嘆氣,“那隨你。”
他回頭看向正專注盯著陸離錚吃飯的鐘淺夕,“鍾淺夕,你等下要是去拿西瓜的話,把提桶趕海的一就喊回來吧,準備開飯了。”
鍾淺夕輕笑解釋,“我有個姐姐日常買花,總送新的,舊的扔垃圾桶可惜,放到海邊比較浪漫?”
陸離錚頷首,心情大好,“這樣。”
他撐開傘,與女孩子並肩走進陽光裡,沙子被陽光曬得鬆軟溫熱,踩過去深一腳淺一腳。
拿著塑膠鏟桶的小朋友臉和小花貓無益,她昂起頭,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鍾淺夕手裡的花,嗓音稚嫩的感嘆說,“姐姐你的花好漂亮呀。”
“哎嘿。”被誇的鐘淺夕雀躍邁出傘下廕庇,陸離錚立刻提步追上,又把她擴進傘內。
她半蹲在小女孩面前,把整束花微傾,讓小朋友看清楚,溫柔說,“你喜歡哪一朵呀?姐姐送給你好不好?”
小朋友的眼睛更亮了,小聲扭捏說,“真的可以嗎?”
她不遠處的家長看到有人和自家孩子搭訕,趕忙衝過來,離近聽清後又放慢了腳步,尷尬地笑了笑,回頭招呼自己老公。
鍾淺夕注意到小朋友的視線聚焦在最大的那朵向日葵上面,她主動抽出來,一張半攤的紙巾就出現在眼前,不必順視線而上,就知是陸離錚遞來的。
鮮花美豔,根莖帶刺。
她幼時常穿梭於花園間,難免有不小心被戳到的時刻,只要陸離錚在,就沒她動手剪花的份。
陸離錚會在自己選定後從根剪,然後不那麼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