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異常仔細的清理刺葉,若是有細小硬絨毛的,則會用紙巾這類完全包好。
舊年的溫柔穿過八年的光影又一次降臨到身側,鍾淺夕唇線揚起,接過包好,把花送到小朋友手裡,柔聲講,“謝謝你讓我看到了這麼好看的城堡,所以送你花花。”
“謝謝姐姐。”小朋友奶音大聲喊,腦袋一歪,端水大師,“也謝謝哥哥。”
鍾淺夕揉了把小女孩的沖天揪,“不客氣。”
“這是我自家種的石榴,務必嚐嚐。”清亮的女聲驀地插了進來。
鍾淺夕抬眸,發現是個青年女子,和小女孩穿了母女裝,笑容可親。
陸離錚順手按過她的髮旋,懶聲問,“你吃嗎?吃我給你剝。”
“你剝了她就吃了,怎麼當人家男朋友的?這還用問啊?”青年女人把巨大的石榴拋給他,調侃說。
陸離錚從善如流,“頭一遭當,沒經驗,多謝提點。”
“……”鍾淺夕突然不想再站起來了。
“害,誰還沒個第一次了啊。”青年女人以過來人的身份熱心提點,“你看你這個傘撐的,明知道雙人打傘,就應該買大點兒,暴雨天淋雨溼半邊肩膀都是哪年《讀者文摘》的橋段了?現在可不興這啊。”
陸離錚清越應,“好的,我知道了,還想請問您一下,您是怎麼被您丈夫追到的呢?”
“這個啊,說來話長……”
鍾淺夕猛地站起來拉住陸離錚的手就跑,有不太精神的花瓣兒在顛簸裡灑落,被海風揚著空中翩躚。
海風拂過臉頰,熱意被驅散,又再由牽握的手傳過來。
她一路跑到海岸邊,再往前就只能進水才停下。
陸離錚握著手機,笑得意味不明。
於是她在鼓點最激烈的時刻低頭去看手機。
海螺被送進左手,根本來不及往旁人哪兒送,鼓就停了。
“終於輪到你,來吧。”負責敲鼓的謝薇回身,笑眯眯的講。
鍾淺夕聳肩,願賭服輸罷了,她邊朝開闊處去,邊回陸離錚的訊息。
所有人都以為她在給自己選配樂,而實際上他們隔著幾步的距離,發微信交流。
(づwど)淺:[我喜歡吃現成的。]
llz:[行。]
llz:[林致遠加了我微信。]
鍾淺夕回身面向大家,背後手勢悄咪咪的比了對勾,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餓了!”季舒白吃得比大家早點兒,後期都在幫林致遠忙乎,她伸懶腰提議,“淺淺唱完大家就準備晚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