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接觸下。”
“閉嘴。”聞越蘊掀眼皮,窺見斜對面商業樓led巨屏上的男人。
黑紅賽車服挺括熨貼,勾勒出寬肩窄腰,青年單手摟著頭盔,圓寸、五官凌厲,流暢頸線牽扯著鋒利喉結,掠過露出點兒灰青色的紋身線條的鎖骨,最後隱進衣領。
長腿斜撐,懶散地倚在布加迪 bolide旁,很隨性的睨向拍攝鏡頭,深邃黑眸像是冷潭,斜掃鏡頭一瞥驚鴻把桀驁不馴和鬆弛舒適糅合得恰倒好處,分毫不顯突兀。
商業區等綠燈的人不少,能聽見身後拍照的聲音,清甜的女聲和御姐音交錯。
“是陸離錚唉,你有看他前天的比賽嗎?最後那個大漂移帥死我了。”
——“看了啊,誰找他代言,真是賺死了。”
“我那天看他生活照,鎖骨好像紋了個人名唉,名草有主了……”
訊號燈由紅轉綠,人潮湧動著向前,聞越蘊立在原處沒有動,等這邊空下來,才抬手指著那張廣告牌,粲然一笑,“我連他都甩,你覺得自己配嗎?”
蘇磬聳肩,笑意更甚,公鴨嗓刺耳,“姑娘,飯可以亂吃,牛逼可不能亂吹,你說這人我認識的,你要是喜歡他,更應該和我多接觸,我可以考慮幫你問他要簽名。”
聞越蘊覷他,眸光流轉,“你手機借我用用行嗎?”
“當然。”蘇磬大方的掏出手機,聞越蘊嫌棄地捏著塊紙巾裹住,算著訊號燈倒數數字,低頭輸入號碼,撥打。
倒是真認識的,撥出時螢幕浮出“錚哥”的備註。
她把手機遞回去,邁步往前走,蘇磬握著個燙熟山藥提步急追,“……我沒事兒錚哥、我哪敢兒調戲你啊……是我相親呢,漂亮妹妹搬你出來說她連你都敢甩,我一聽,扯什麼犢子呢,還有人能甩你?好像是姓聞,叫什麼雲。”
追逐的腳步聲停止,聞越蘊沒回過頭,徑直往停車場走。
身後蘇磬像是被什麼釘死在原地,通話早被陸離錚切斷。
他腦內無限迴圈陸離錚那句低沉陰翳的問候,“泡你嫂子,想死嗎?”
聞越蘊自詡生活規律,四點睡十二點起,完整的八個小時,最近要少點兒,因為在著手準備季舒白的新婚禮物。
季舒白髮了張倉鼠寶寶的高畫質圖片給她,說是自己養得寵物,叫南瓜。
她誇可愛,然後決定繡幅小倉鼠給季舒白。
兩人莫名其妙的閒聊起來,和從前一樣毫無芥蒂,聊著聊著對方忘了回也不會難過多想,下次還能繼續接起由頭來。
“我喜歡林致遠那麼多年,他都沒回頭看我一下,我不得不放棄。現在的老公很愛我,就挺好的。”季舒白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