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端來新的茶具和水果,甚至還送來了副棋以供打發時間。
茶方泡好,門再次被叩響。
蕭淵推門進入,語氣裡帶著幾分說不來的情緒,“四哥他倒是多年未變,依舊喜歡用這湯藥嚇唬人,倘若知道你精通醫術,怕是也不會把這東西拿出來。”
“滋補湯藥能做這麼苦也不容易。”時瑜又塞了個蜜餞入口。
窗戶被蕭淵開啟,泛著橘黃色的光斜著照入,帶來街道陣陣隱約的喧鬧聲,他一襲白衣逆光而立,恍如神只脫離凡塵,偏又墮入世間。
他聲音很輕,“你要做的事,當真有那麼重要嗎?”
重要到那不清不楚的東西,哪怕是其他人口中的“毒藥”,都能當真算盤接收,一飲而盡。
蕭淵問得突然,語意含糊。
時瑜卻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要說重不重要,無非也就是獎勵相伴的衍生任務,於是點點頭,也含糊道:“大差不差吧。”
而聽到回答的蕭淵眸色微暗,似是有些不悅。
不過反正時瑜是看不出來。
眼見兩人對坐喝茶都一言不發,時空鏡不由吱聲:“大人,您要不看看他呢……他好像快要碎掉了。”
“碎掉了,他不是早都碎了嗎?”
時空鏡:“……”這很難反駁。
該怎麼和不衝浪的大人解釋熱梗?線上等!挺急的!
提到碎,時瑜不由想到他的靈魂不僅碎的七零八落,還四散至各個小世界。
思及此,她默默將視線挪到蕭淵身上,莫名想到他靈魂破碎時是不是也會有撕裂之痛,亦或者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知道靈魂在破碎,也只能無力任由其發生。
景淵戰鬥力向來無人能敵,自然不會是因為其他人而導致現在的結果。
那麼除此之外便只有一個解釋。
就是他自甘承受靈魂破碎的結果。
可在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現在所有人都無從而知。
時瑜想著時空鏡的那番話,雖並未完全理解到它的意思,卻也主動對蕭淵開口,“王爺今日來此,可是有何要事?”
“……沒有。”蕭淵面色愈加不愉,淡淡道:“不過樓裡有些其他事情需要處理,想到你問我訂了此廂房,便順道來看一眼,也正巧將半月後南山狩獵的訊息告訴你,畢竟皇上點名要你出場。”
“狩獵?”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