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明顯。
引得許多人向後張望。
而“僥倖”向後仰身躲過一劫的時瑜故作驚慌不解,她視線掃過窗框上的口子,繼而看向南琰,“二哥為何如此動怒?”
“我動不動怒,何須向你解釋。”
南琰話音未落,就要抬手跟上第二鞭。
早已耐心告罄的時瑜忍無可忍,甚至已經摸上了腰間隱藏的銀針,而時空鏡對於此等容易崩人設的行為,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沒看見。
馬鞭再次揮下,破空之聲再次響起,力道聽著都比上次大了許多。
時瑜眯了眯眼,危險的情緒被盡數隱藏,她腦中思考著手中的針到底是沒入南琰眉間,給他增添個額間點綴,還是正中心口,徹底給他來個痛快,就被熟悉的聲音突然打斷。
“眼瞧著還未到獵場,南公子就這般按耐不住了?”蕭淵的聲音彷彿自前方不遠處傳來,語調閒散還帶著些意有所指。
繼而伴隨著南琰“嘶”的一聲,似是有什麼東西也隨之落地。
待到時瑜挑開簾子時,蕭淵正坐在馬背上,手中韁繩鬆鬆地握著,任由馬兒悠悠朝著前方閒散邁步。
他身姿矜貴如玉,氣度翩翩。
正與疼得面目猙獰的南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玄影翻身下馬,上前拾起離南琰不遠處,那用以打落馬鞭的佩刀,而後不動聲色又退回到蕭淵身側。
“御安王這是何意?”南琰一字一頓,直直盯著蕭淵問道。
“本王做什麼,何需向你解釋?”
南琰:“……”
既是熟悉的話術,又是熟悉的語氣,這明擺著的撐腰,讓南琰的視線不由在二人之間來回打量。
蕭淵的視線再度掠過地上的馬鞭,眸光微冷。
“南公子南琰,在前往獵場途中蓄意持鞭傷人,為考慮皇上安危,特派人將其押送回京,嚴加看管。”
“是。”玄影應聲。
當即有兩名暗衛不知從何處出現,一左一右將南琰拉下馬車。
南琰還尚未反應過來,掙扎著想脫身卻愈發狼狽,他抬頭對上蕭淵沒什麼情緒的眼睛,“放開我,我什麼也沒做,南瑜她根本毫髮未傷。”
他甚至都想到在這場狩獵大賽上,要透過什麼樣的手段去認識什麼樣的人,如今被蕭淵按著原路返回,自然心有不甘。
蕭淵只是懶懶暼他一眼,抬手示意暗衛將人帶下去,並未說過多言語。
“我是跟著太子殿下來的,你不能就這樣壓我回去。”南琰口無遮攔。
也終於引得蕭淵的目光。
他眉梢輕挑,語調拉慢似笑非笑道:“所以你想和太子一同回去?”
南琰徹底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