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非帝氏不能有,若無強大的能力,擁有神脈便如懷壁之罪。
他那時年幼,無反抗之力,如今仍然清晰記得那人做這些事時掙扎的眼神。
可那又怎樣。
再可憐再不忍,他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做了,直到他“死”才停止。
換做另一個人對解離塵露出這種神情,下一息就會喪命,但露凝不一樣。
解離塵認真回答:“只是一開始。”
……所以後面習慣了就不會覺得疼了嗎?麻木了嗎?
露凝注視著他,其實不覺得真有誰會完全習慣痛苦。
但他這樣說,她就這樣信了。
“那就好。”
她做出鬆了口氣的樣子,本要繼續說下去,卻忽聽解離塵改口道:“還是疼的。”
露凝一怔,紅紅的眼睛注視他。
解離塵扣住她的腰,將她緊緊按在自己懷中,讓她聽著這具軀殼之下那顆跳動的心。
“很疼,露凝,沒辦法習慣,真的很疼。”
……
露凝側臉貼著他的胸膛,感知著他活著的心跳。
良久,她雙臂環住他的腰,半闔眼眸輕聲說:“以後不會疼了。”
這話說得她自己都不信。
他還是每月要經歷那些血腥的事,還是會感到痛苦。
不過辦法總比困難多。
他們一定能想到解決辦法的。
露凝和解離塵最大的不同就是,不管遇到什麼事,她總是積極樂觀的。
解離塵這麼多年沒尋到解決辦法,也不是完全尋不到,而是他不想費力去尋找。
這樣每月經歷重生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可以讓他永遠銘記當年的痛苦。
這夜露凝沒回自己的寢殿。
她不知何時睡在了書房裡,再次有意識時,只覺頭疼得很,腦子昏沉,分不清今夕何夕,置身何地。
視線模糊中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帶著令她心底平靜的安全感,她下意識想成了最思念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