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十歲的人了,又是一村之長,再怎麼著,魏長慶也不能空口白牙的亂講話。不由他們老兩口不信。
老兩口實在想不明白,兒子到底是咋想的。
既然是真的喜歡那樣的女子,那當初又何必鬧那一出呢。
害的自己老爹差點上去和人拼命,何苦呢。
“不行,我們要去見見大毛。”
最終,老兩口要求見到兒子當面求證。實在不明白兒子的想法。
魏長慶痛痛快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那有什麼,行,跟我來吧,就在我家,陪著玉半養胎呢,你不說,我也得請你過去,畢竟明天就要辦婚事,兩方的老人總得見個面,把事情商量一下吧。”
老兩口跟著魏長慶去了他家,見到了張大毛。
果然和魏長慶說的一樣,兒子除了眼神有點呆滯,這兩個月沒見,反而變的白白胖胖,紅光滿面的。
天天那樣大補,能不紅光滿面嗎?
終於見到了自己的親人,張大毛心中那叫一個委屈,眼淚差點就掉了出來。
可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既然已經成為了事實,沒有了反抗的餘地,讓兩位老人知道有意義嗎?
他們不但幫不了自己,還為他們平添了心事,六十多歲的人了,還有幾年可活?難道要讓他們一輩子替兒子操心,死也死不安生。
“兒啊,到底是咋回事嘛?”
老孃先是忍不住,眼巴巴看著兒子,把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張老漢嘴裡的旱菸都沒有了火星,還在嘴裡吧嗒吧嗒的抽著,越是沒有煙火,越是用力的抽。
張大毛忍住自己的悲憤,強自鎮定的露出笑臉。
“爹孃,對不起,我早先沒有告訴你們,我和玉蘭早就私定終身了,上回走的時候,我沒讓你送我,就是因為要帶著玉蘭一起回城裡。怕讓你們知道。”
他按魏長慶教他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這下,老兩口不得不死心了。
沒想到,辛辛苦苦一輩子,供兒子上了大學,本以為要出人頭地,卻沒想到,還真的又飛回了這個小破山村。
可是,有啥辦法,兒子都同意,人家閨女都懷上了,自己老兩口說啥都晚了。
止住了數落兒子的心思,老太太問張大毛。
“玉蘭呢?不是懷上咱家的小孫子了裡,按理娘得見見她啊。”
躲在門的魏玉蘭,早就等著她這話呢,擺出一副害羞的樣子,一步三搖的來到老太太跟前。
兩手攪在一起,扭扭捏捏的叫了一聲。
“爹,娘。”
看著這個和圭豆子成了精一樣的兒媳婦,老兩口心中那可真是五味雜陳。
兒子年近三十沒有結婚,挑來挑去,挑來個這樣的。
他們現在已經懷疑兒子的腦子是不是出了啥問題。
還是憋太久了,飢不擇食?
可是,事實擺在面前,人家爹孃都叫了,老兩口怎麼著也得表示一下。
摸了摸身上,實在沒有啥拿的出手的東西,最後,老太太把手腕上一個不知道什麼材料的手鐲擼了下來。
這是她出嫁時,家裡陪送的一隻祖傳手鐲,像是用啥石雕成的。老太太隨身帶了一輩子,這會兒,倉促間拿不出啥值錢的東西,只好把這手鐲摘下來。
“那啥,閨女,咱家窮,你也知道的。這是娘出嫁時的嫁妝,也不值什麼錢,你留著當個念想吧。”
“謝謝娘。”
這會兒魏玉蘭倒象成了個大家閨秀一樣,含羞帶怯的把手鐲接了過來。
本來是想戴在自己手腕上的,但是她那胳膊都快比老太太的腿粗了,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