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銅錢神押了“散手”。
然後又看侯七的,卻是“豹子”。
有些人就心裡打鼓,覺得侯七敢押“豹子”,是不是聽出了什麼名堂?——眾所周知,“豹子”是最難搖出來的。
安解語卻暗暗好笑。
賽堂主抱著大棉襖搖,明顯發揮不了他的扔“豹子”專門技能,而是純靠運氣了。
而一把搖出的豹子的機率,是最小的。
安解語十分確定,這一把,一定不是豹子。——如果真的老天要跟自己對著幹,非讓賽堂主這樣也能搖出“豹子”來,安解語就認栽。便打算等範朝風回來了,讓範朝風去做掉這個猴子似的自稱“侯爺”的侯七。
侯七惹了她安解語,只能怪他運氣不好。——安解語恰好是個睚眥必報的小女人,且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這邊眾人都看過之後,就都伸長了脖子,等著讓賽堂主開搖缸,讓大家見識見識,這次搖出來的,到底是什麼。
賽堂主心裡也打鼓。他這次抱著大棉襖搖,完全不知深淺,不同以前一樣,對裡面的骰子還能掌控幾分。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聽天由命,到也公平合理。
想到此,賽堂主就鎮定了心神,一把揭開了搖缸的蓋子。
眾人明明白白地看見,裡面三粒骰子排在一起,正是:一點、五點和六點!
既不是“豹子”,也不是“順子”,更不是“對子”,而是不折不扣、如假包換的“散手”!
屋裡的人都激動起來了。
果然是銅錢神!——名不虛傳,連這樣搖法的骰子,都能猜中!
安解語一看,也是好笑:看來,機率大神還是比胡猜大神更管用。果然是“散手”出現的機率最高!
又有些洋洋得意,覺得自己真是洪福齊天,不僅幫仁興堂找回了場子,且靠著自己的力量,解決了一個自己潛在的敵人!
想到不用麻煩範朝風了,安解語就覺得自己的腰桿更挺直了一些,便微笑著看向南宮雪衣,調皮地眨了眨眼。
南宮雪衣興奮得站起來,對屋裡的人道:“大家都看見了,我們仁興堂贏了三局,已是不用再比了。”又看著侯七他們四人道:“你們輸了!”
跟著侯七過來的三個隨從臉色陰鬱,也不說話,就互相看了一眼,又一起看向侯七。
侯七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賽堂主道:“你們耍詐!——你們是一夥兒的,一定是你暗示她了!”
此時大廳裡站了一屋子的人,看見這個輸家說贏家耍詐,都一起噓起來:切,輸了就耍賴,什麼過江龍?——癩皮狗還差不多!
輝城的人對宜城所謂“吉祥如意”四大賭坊不由更加鄙夷。——這樣做生意,還有誰願意上門?難怪要跑到輝城來砸場子。肯定是在宜城混不下去了,想換個地方圈錢唄!
侯七聽見這些人的閒言閒語,已是又驚又怒。
只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賽堂主已經沉下臉道:“你說什麼?——我賽秤砣在仗義樓四十多年,還沒有人說過我徇私舞弊!你今兒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出這個門!”
說著,賽堂主又將侯七剛才籤的賭注契約拿出來,對屋裡所有的人展示道:“大家都看好了。這是侯七親自畫押的賭注!——上面寫得清清楚楚,若是他輸了,他就要在這裡被廢掉一身功夫!”又放下那張賭注契約,對侯七正色道:“輸了不要緊,做人最重要是開心。你廢掉功夫,以後不再踏足賭坊,說不定,你過得比現在開心。”
說完,賽堂主便對一旁的曾護法使了個眼色。
曾護法心領神會,便飛身過來,連點侯七身上七處大穴,又捏碎他肩膀上的琵琶骨,順便又用內力偷偷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