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他的手筋和腳筋。——捏碎了琵琶骨,只是再不能習武。可是弄斷手筋腳筋,這侯七以後,連力氣大一些的婦人都打不過,再不能威脅到左護法夫人。
侯七悶哼一聲,軟塌塌地往地上倒去,人事不省起來。
安解語心下稍定,便出言道:“出來賭的,向來願賭服輸,一諾千金。這位侯七先生也算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物。”又對南宮雪衣道:“南宮堂主,要不要送他去仗義樓的義診屋,去讓大夫瞧瞧?——咱們只是要他的功夫,又不是要他的命?”
南宮雪衣正要頷首稱是,那邊跟著侯七過來的三個隨從已經大步向前走了過來。
其中一人從地上拉起已是軟癱成一團爛泥的侯七附在背上,又對南宮雪衣拱手道:“堂主好自為之!”就對另外兩人擺手道:“我們走!”
聽他說完,屋裡的人便都自動給他們讓了一條道,讓他們出去了。
等他們出了仁興堂天字號賭坊的大門,屋裡屋外的人才齊聲歡呼起來:“仁興堂贏了!銅錢神厲害!”
剛才有些買了香燭紙馬的人,便趁機在大門外點起來,要銅錢神保佑他們奉賭必贏,大殺四方!
安解語囧得不敢出門。南宮雪衣只好帶著她,悄悄地從賭坊的暗門出到隔壁的院子裡,從另一邊的門出去,回到承義坊的宅子裡去了。
安解語這次跟南宮雪衣去賭坊見世面,五萬和六萬也都一直跟在後面。
她們兩人雖然不是如同大家子裡面的家生子奴婢一樣,世代長在深宅大院裡面的,可也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從來沒有去過賭坊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今日跟著夫人這一趟風風雨雨,兩人的心都幾次提到嗓子眼裡,衣裳都汗溼了好幾次。
六萬就悄悄對五萬道:“夫人真是膽子大。在那種地方,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夫人居然敢站出來呵斥那群無法無天的歹人。”
五爺抿嘴笑道:“老爺將夫人捧在手心裡,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六萬卻想起來老爺臨行前交待的話,不安地問道:“老爺回來,會不會怪我們?”
五萬笑了笑,又道:“你想太多了。——就算夫人把天捅了個窟窿,老爺只會怪那老天怎麼不自己開個洞出來,非得麻煩夫人去捅。還會讓夫人仔細手疼,說不定老爺還會親自上陣,幫夫人再捅一次。”
六萬聽五萬說得有趣,捂著嘴笑了半天,才想起去廚房吩咐晚飯和燒洗澡水。
這邊南宮雪衣就同安解語坐在了安家的正屋裡,對她好奇地問道;“語娘,你怎麼知道那搖缸裡,是散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