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是又欽佩又羨慕。
老天爺,我也想要一個那麼好的男人啊!
那句話怎麼說的,初中課文裡要全文背誦的那個
對,只能遠觀不能褻玩實在太折磨人了!
採花大盜?
北鎮撫司後廚,一群男人圍在正在片著魚生的萬達周圍,交流著最新聽到的情報。
採花賊?劫財還是劫色?
萬達聽得緊張,連首上的動作都停下了。
我有一個兄弟今年剛打南方升遷過來。他告訴我,就在南邊潯州府,出了一個採花大盜。神出鬼沒的,有個綽號,叫做什麼梅來的。
徐小旗一腳踏在板凳上,眉飛色舞地說道。
什麼梅?
馬冬梅?
萬達聽得入神,切菜都忘記了。
呀,快切,快切,這魚膾不新鮮就不能吃了。
正在吃著魚肚絲的邱子晉見他聽得入迷,魚都忘了切了,急忙提醒道。
所謂的魚膾,其實就是生魚片。
現代人要吃生魚片,一般都是去日本料理店享用,將厚厚的魚片上沾上芥末和醬油整塊放入口中,享受那種柔滑肥厚的觸感。
三文魚油脂肥美,蝦子清甜,北極貝爽脆,是很多人的心頭好。萬達上輩子也愛吃。
不過要說這魚生,可不是日本人發明的。早在周朝,中國就有了吃生魚片的文字記錄。
最流行吃魚膾的朝代,那絕對是唐朝。
有王昌齡的詩為證冬夜傷離在五溪,青魚雪落鱠橙齏。還有白居易筆下的朝盤鱠紅鯉,夜燭無青娥。等等
說起魚膾中最有名的一道菜,那絕對就是隋煬帝下江南的時候吃的那道金齏玉膾了。
據說鮮美異常,酸甜爽口,歷代皇帝們吃了都說好。
一直到宋朝,魚膾還非常的流行。
著名北宋大吃貨蘇東坡,就曾經留下了四十多首讚美魚膾的詩詞。
比如那句最出名的顧渚茶牙白於齒,梅溪木瓜紅勝頰。吳兒鱠縷薄欲飛,未去先說饞涎垂。
呲溜簡直就是美食阿婆主帶貨廣告詞。
可惜,元朝蒙古人入主中原之後,這風雅了幾千年的傳統就漸漸斷絕了。
南方據說還有,但是北方這裡會做魚膾的廚子實在太少了。
即便是有,也是陳十三刀這樣代代相傳,做官家菜的娘子們的傳統技能,只有高官顯貴才能享用。
普通書生們也只有在看看詩集的時候,想象一下這清爽柔滑的口感了。
這些都是邱子晉對萬達說的,邊說邊流口水,聽得萬達滿頭問號。
生魚片麼,萬達之前在廚師學校學刀工的時候也不是沒做過。但是那是日本的海魚的吃法。
至於用河魚做生魚片,萬達以前在電視上看美食紀錄片的時候,好像看到在廣東的順德,至今還有吃魚生的習俗。
這落實到具體怎麼做,卻又是一大考驗。
好在錦衣衛衙門財大氣粗,老李頭一早買了七八條大魚養在後院的水缸裡吐泥,又按照邱子晉之前從古書裡找來的配方,準備了一堆調料,就等著萬達動首。
一次不行,就多做幾次嘛,不差材料。
因為吃魚生也不用開火,就講究一個新鮮,所以萬達乾脆將砧板和盤子、調料什麼的全部都搬到了院子裡,給大家來一個現切現吃。
邱子晉今天一出考場,也不回國子監向老師們彙報考試情況,就一頭扎進了錦衣衛衙門,大聲嚷嚷著:全給我閃開!老子吃了三天的乾糧,現在要吃人了!
人是吃不了的。
一片嫩得滴水的紫蘇葉,夾著被片得白的近乎透明,細的可以穿線的魚肚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