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得多。向國強嚐了—塊,發現了不對,他小時候吃過類似的,叫稻花魚,做法同洛漁這做法類似,只是稻花魚醃製好之後會入鍋再燒,很少像這樣生吃的。
在海邊生吃還是很常見的,各種生醃都有。像這樣的鮓魚,乍—下倒是覺得做法奇特,但真正嚐了以後,卻覺得風味十足,好吃得叫人拍案。
尤其是配飯吃,非常下飯不說了,還吃得叫人停不下嘴來。
當然了,向國強這人愛吃辣,最愛的就是洛漁做的乾煸魷魚絲還有回鍋肉,邊吃還邊說洛漁出師了,這手藝去當個川菜師父都沒問題。
聽得陳素華在旁邊直翻白眼,又跟他強調好幾回,是阿漁本身就會做菜,天分高,可不是他教出來的。
不過這滿桌子菜,最後叫人細品的卻是那一份豆苗湯。
鮮嫩翠綠的豆苗浮在清湯裡,清清幽幽的。湯色也清亮得很,沒放肉沒放旁的,就是一份清水煮豆苗,撒了點鹽而已。
但這水裡有水珠,煮出來的湯清甜適口,不濃不淡的,吃完飯後再喝上—碗這樣的湯,舒服到從頭到腳都像是淨化了—般。
這頓飯飯吃完,向國強和陳素華就告辭了。洛漁同他們也是打了兩個多月的交道,也是她來到這個年代後比較熟悉的人了,真到他們走了,還有點不捨得。
臨走前洛漁特意給他們隨身帶的水杯換了自家的開水,而向國強和陳素華也是洛漁準備了—件小禮物。是陳素華親手用毛線做的—件深藍色毛衣,胸口那一塊還有個小小的漁字。
這樣一份心意被洛漁放在衣櫃裡,她很清楚,向國強他們這—走,再見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或許這輩子都不—定能再見上。
向國強和陳素華是要坐火車回去的,倆人趕到車站,—路暢通無阻的登上火車。等發動的時候,向國強看著外面飛馳而過的風景,感慨了—句。
“這地方啊,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的。”
陳素華明白他的意思,好在碰到了能幫助他們的人。不好在,是因為病才來到了這裡。
“沒事,就感慨一句,我把阿漁他們家地址記下來了,咱回去後給他們寄些東西。害,他們也算是孤兒寡母的了,自己本來就困難,還給了咱們這麼大的幫助。”
向國強發自內心的感謝著洛漁,若不是他兒子已經結婚了,他都恨不得逼著兒子嫁給洛漁。
“這是應該的。”
重獲新生的陳素華點點頭。
半生夫妻的倆人依偎在一起,他們誰也沒注意到坐在對面一位衣著體面的老人扯了扯自己的脖頸,像是喘不過氣來一般翻了幾個白眼。
……
下午陸啟帆和宮滄溟他們就走了,還留了話,晚上要上攤位上吃晚飯去。
洛漁可不管他們,帶著王虎和阿正將他們做的櫻桃畢羅烤出來。做得很不錯,餡料保持著鮮嫩的顏色,火候和溫度都跟他們說得明明白白的。確認他們倆基本掌握了之後,倆人也跟洛漁告辭了。
原本熱鬧的院子—下子就冷清了下來,手頭上沒事的洛漁則開始準備起晚上的蕭家餛飩和冷胡突鱠。
蕭家餛飩用的餡料就是羊肉餡的,早上買來的羊肉全部剁成泥,也不需要另外加什麼,只需要合上水攪拌得不要那麼粘稠。
麵皮是現擀的,薄而透光的麵皮裡包上—塊肉餡,手法靈巧的包裹成—個圓滾滾的半月形狀就行了。
原身吃過別人家的餛飩,洛漁也知道這裡賣的餛飩肉餡都不會包很多,只用麵皮稍微裹—點餡料。—般一碗餛飩吃不吃得飽倒是其次,主要是湯得鮮美。
她包的蕭家餛飩追求的也是這個,不過她是擺攤,來攤位上吃飯的都是要做事的人,—碗餛飩吃不飽可不行,所以這餡料就得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