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注意到齊意欣的神色,凝神給她診脈。過了半晌,看向齊意欣,才看見齊意欣的明眸裡含著淚水看向他。
上官銘心裡一片柔軟,扶著齊意欣坐到暖閣的貴妃榻上,自己坐在她身邊,柔聲道:“意欣,你身子很有些虛弱。是出去累著了嗎?要好好休息才是。”
齊意欣右手緊緊地抱著左胳膊,過了半晌才好受一些。看看上官銘關切的臉,齊意欣又不能說什麼。——上官銘又不知道她真的去了哪裡,更不知道她剛剛受過重傷……
不知者,不為罪。
齊意欣有些累了,知道今天沒法把話說完,就先給上官銘打起預防針,希望能夠逐漸讓他明白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和不同。
“七少,多謝你今天來看我。不過我今天累了,有些不想說話,可不可以改天等我身體好些了,我們再好好談一談?”齊意欣有些歉意地道。
上官銘連連點頭,道:“不舒服就早些休息。顧家也真是,知道你病了,還讓你長途跋涉……”
齊意欣打斷他的話,微笑道:“不關顧家的事,是我自己身子不舒服。”
上官銘端了熱茶過來,服侍齊意欣喝了一口,道:“我回去給你送些冬季進補的藥材過來,還有藥膳方子,讓蒙頂幫你燉了,每天吃。食補最養人的。”
齊意欣笑著謝了他的好意。
上官銘還是不想走,看著齊意欣在貴妃榻上躺下,上官銘坐在她身邊,躊躇半天,還是老老實實地交待起來:“意欣,我有件事要跟你說。”惴惴不安地看著齊意欣。
齊意欣嘆口氣,撫著額頭道:“說吧。”
上官銘就將自己去廣福樓喝酒和差點中了仙人跳的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末了,在齊意欣榻前半跪下來,苦苦哀求道:“意欣,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是上次跟你吵架,我太傷心難過,一時控制不住,才差點著了別人的套兒。我以後再不會了,我已經戒酒了,真的!”
齊意欣凝視著上官銘誠懇的雙眼,一時也怔忡起來。
上官銘這樣坦誠,倒讓齊意欣有些不知所措。
“意欣,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我真的對那個女人沒有任何意思,我只是看她可憐而已。我不知道她是騙子!”上官銘更加惶恐,幾乎要哭了。
齊意欣知道他在說仙人跳的事。
琢磨半天,齊意欣還是選擇了安慰上官銘:“你沒事就好。以後別再一不高興就去喝酒。喝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是個成年人,要有自己的擔待。”
上官銘大力點頭:“我再不會去喝酒了。如果再去,你就打我,罵我,我絕不還口,也不還手。——意欣,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齊意欣閉了閉眼,艱難地道:“我不生氣。”說完,眼裡的淚水就像止不住一樣撲撲而下。
上官銘心裡的石頭落了地,笑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彎腰將齊意欣打橫抱了起來,道:“這榻上睡著不舒服,還是睡到裡面床上去吧。”說著,不顧齊意欣的反對,將她抱到內室的床上放下來。
齊意欣此時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跟上官銘說話,閉了眼在床上假寐,很快就真的熟睡過去。
上官銘見齊意欣這樣快就睡了,有些奇怪,也沒有多想,躡手躡腳地離開內室,來到外面對蒙頂道:“你們小姐睡了,快進去服侍。——我先回去了,明兒再來。”
蒙頂和眉尖知道齊意欣重傷初愈,很容易疲勞的,連忙進去照顧齊意欣。
上官銘離開齊意欣院子的時候,腳步輕快,跟來得時候判若兩人。
齊意娟等在去二門的路上,看見上官銘過來了,笑著迎上去問道:“上官哥哥,你可見過我姐姐了?”
上官銘心情很好。
這陣子他來齊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