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諾又從中挑了幾個跟她身高差不多的,親自著手給她們打扮起來。
她給這幾個姑娘打扮的都是她之前那土裡土氣地幾身裝扮。
因為這是她在算命一條街擺攤時候的樣子,她洗掉化妝之後,那裡的人沒有見過她。
見過她的人,只有今天晚上這幾個人。
而這些人,已經被司徒澈的人看管起來了。
她篤定那個槍手並沒有見過她真正的容貌。
他看見的,應該只有她的照片,或者在算命一條街躲在人群中遠距離觀察過她。
溫一諾花了十分鐘時間,就見那幾個看起來本來很漂亮時髦的姑娘,打扮成國內十八線小縣城的鄉鎮少女,或者是四十年前最時髦的裝束,還有一個穿著運動服的高中畢業生。
這幾套打扮,由她提供原版服裝,都在那個一起帶過來的大行李箱裡。
司徒澈看得嘴角直抽。
不過在看見那套樸實鄉鎮少女連衣裙的時候,司徒澈微微一怔。
他看了看溫一諾,“……這套你穿過嗎?前天晚上,在‘諸葛家菜’那邊的街區?”
溫一諾點點頭,“穿過啊,我前天才來的,去那裡吃了一頓晚飯。”
司徒澈頓時明白了。
當他聽著《千千闕歌》懷念溫一諾,看見的那個跟她背影神似的少女,原來,真的是她。
但是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笑了笑,說:“這些衣服你從哪裡找來的?都可以進博物館了吧?”
“那是我的私人珍藏。”溫一諾朝他做了個鬼臉。
她以前跟張風起在鄉鎮看風水,這些衣服都是在那裡蒐羅的。
司徒澈沒有再問,而是讓人把那槍手帶了進來。
就在一個單向玻璃的房間裡,司徒澈讓那幾個少女站成一排,讓那槍手隔著玻璃牆指認是誰跟他“交易”的。
那槍手早有準備,隔著玻璃牆看了一會兒,指著那個臉色有些黑,穿著土氣的襯衫長褲,綠色膠鞋,身上斜挎著一個綠色挎包的女子說,“就是她!”
溫一諾本來是想也站在一起的,但是司徒澈死活不同意,只讓她跟在他身邊。
此時看見那槍手斬釘截鐵地指認“國內來的女術士”,溫一諾唇角往上勾了勾。
司徒澈的人再次向那槍手確認:“這裡是有監控的,你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會被錄下來。現在你再說一遍,誰是那個用色相賄賂你,讓你去槍殺瑪麗婭的國內女術士?”
那槍手其實沒有真的見過溫一諾,但是他見過她的照片。
委託他的人拍了溫一諾在算命一條街給人算命時候的不同容貌姿態,還有錄下來的影片,他早看熟了。
那黑裡發黃的面龐,土裡土氣的衣服,特別是那一個跟出土文物一樣的綠色挎包,想不認識都難!
他於是嬉皮笑臉地說:“當然就是她,不然還是誰?我跟她都上過床了,能不認得她的樣子嗎?”
溫一諾冷哼一聲,從旁邊屋裡走出來,一巴掌扇了過去,“是嗎?你跟她上過床?!那張嘴這麼臭!這麼汙人清白的話都說得出來!”
那槍手並沒有戴手銬,匆忙之間拿胳膊擋住自己的臉,怒罵道:“你是哪裡來的瘋子!我又不認識你!你幹嘛打人啊?!”
“我打的就是你!”溫一諾反手又是一巴掌。
她的速度那麼快,那槍手還沒來得及擋住另一邊臉,啪地一聲,巴掌已經扇過去了。
接著溫一諾一腳踹出去,正好踹在那人要命的地方,那人慘叫一聲,直挺挺倒下,疼暈過去了。
溫一諾收回腿,拍了拍手,嗤了一聲,“……就這?看來做槍手不需要有好功夫。”
司徒澈的手下看得